“正确”标准的困惑、对认同的寻求、对在别人面前评价许穆玖这件事的为难以及因为遵循自己和别人的正确而劝许穆玖提升自己……许一零把这些一五一十地对许穆玖表述了一遍。
为什么在安城的时候不能明白地谈这些?许一零对此的解释是,她不认为他们之前状态适合面对面交谈冗长尖锐的问题,时间和远距离可以让双方都更冷静。
“‘决定我们之间交谈时的距离要很远’这件事的确是我自作主张。但这是‘顺便’,从我自己的发展来看,我本来的计划就是要来益城的,而且我有权决定自己的去向,这并不过分,我不知怎么界定……”
许一零瞄了一时钟,扶着自己昏胀的脑袋,说明她对这次事件分责的看法。
燥让她的表达有些磕巴,直到电话另一边的许穆玖说了句“没事,我懂你的意思,还有你的表达……”
她终于放心地去给空杯添了
。
“我想,你可以在这方面对我更信任一。”许穆玖补充
。
“啊?得了吧,你要是真的明白我想表达什么,前段日怎么还以为我是要甩了你、自己生那么久的气?”
“那是牵扯的问题太大了,我没反应过来……”许穆玖话锋一转,“你看,你是不是在聊天的时候习惯否定别人?”
“多嘴,你说的跟事实不符,而且事关我自己,我当然要反驳。难不成听你胡乱分析我的行为吗?”
“现在就不想着和别人保持看法一致、获得认同了?”许穆玖问,“你觉得我的认同是不重要的吗?还是说,你就是牙尖嘴利,喜
言语攻击别人,只是平时把自己憋坏了?”
许一零没有继续答话,而是陷了思索。
许穆玖见状,继续:“要是你觉得这样的状态让自己更舒坦更自然,那不是很好吗?就算这样不友好,别人不
听,表达它不也还是你的权利吗,尽
说就是了,别人的看法有什么要紧呢?”
许一零突然想明白了什么,扑哧一声笑了来,笑声盖过了许穆玖的声音。
“你知我跟你在这一
上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许一零说
,“举个例
,当我们被别人怀疑、指责有暴
癖的时候,我和你都会生气、会因为灰心而懒得争辩,我选择了跟他们穿一模一样的衣服,而你选择去
奔。但其实,我们都
了多余的事
,不是真心想改正,也不是在表达真实的自我,只是在恶心别人、发
对他们的不满而已。”
“他们不会花很多时间了解我们是什么样就开始给我们评价,我们自己也没有认清自己,以至于我们混淆了我们想
的、应该
的和我们在
的。”
许一零对许穆玖提到了曾经让她苦恼又被她忽略的“天”,还有他们第一次接
探
针时思考的“心声”、“喜好”和“需求”。
外界评定、心理暗示共同给他们铸造了定义一样的“壳”,当他们疏于为自我冥想、忽视变化、没有更新对自己的认知,就会困在这个被设定好的、已经固化的壳里,日复一日地扮演为人类、某人的家属或是某个职业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