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自己认可的新状态。

        是吧，她总是有理。我不能拦她，因为我没有权限涉。

        我甚至不能直白地提挽留，这不仅没有作用，还会显得我在无理取闹。

        “你试过在飞速行驶的车上、准备往风里丢一张轻薄舒展的纸的觉吗？”

        一定要住纸的一端，它会像有生命、自主意识一般，在呼啸的风中发尖锐的“哗啦”声、拼命翻卷。通过手指受它即将挣脱、飞远、很难再找回来的暗，才可以切实地会到这种心脏被攥住、悬吊于半空的觉。

        只要松手，这种觉就会立刻消失，像划过一曲线、平稳落地了一样。

        但我常常松不开手，要么就这么攥着，要么等到车辆停止，哪怕那张纸已经没有留的必要且我不会因为丢东西受到罚。

        “我试过，所以我也知你在想什么。”

        许一零从安城离开那天，她拥住我，对我说：

        “我不是要离开，不是准备分手，我保证。”

        她终于给了一个明确的、能让我定心的承诺，可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看起来并不开心，仿佛在一件她觉得必须但不愿意的事。

        我有些无措：忠于自己先于其他一切的作为似乎把我们推到了更坏的境，如果况没有得到改善，往后我就不上任何形式的原谅了。

        我说：“你自己决定就好。”

        反正我的建议整齐划一，没有参考价值了。

        “这是承诺，而且我们都需要这个承诺。”她喃喃，“没事，有什么想法都是正常的，我们只是需要时间，会过去的，会变好的，等我，我也会等你的，我会和你一起找，以前是，以后也是。”

        听了这话，我心中到一种久违的、熟悉的宽，准备给自己注十二分决心来好好规划生活。但是在这之前，我笑着嘴欠地问了句：“为什么要变‘好’呢？如果我一直都没有步，你会一直等我吗？”

        她明显一顿。

        “你知吗，已经有不止一个人对我说过……”

        她抓住我衣服的手逐渐勒紧，异常清晰地对我说：

        “我有个拿不手的低质量男朋友，他聒噪、无能、带不来任何助力，在浪费我的人生。”

        “……”

        前一秒的笑容还凝滞在我的脸上，如同沸的尴尬瞬时过四肢百骸。我几乎动弹不得，仿佛多呼一次都是过错。

        耳边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不会分手，我保证过。”

        我恐惧地推开面前的人，被分开的距离中间钻过的清冷的风拂过了我的。

        当我意识到我已经独自站着的时候，我才开始只为自己到愤怒。

        我创造不了多少价值，我就活该被看不起了吗？

        我凭什么要被一些不相的人谴责？我没有过损害他们利益的事。

        还有许一零。

        我抬起注视她，愤懑地问：

        “你呢？你对他们说什么了吗？”

        她别过脸，告诉我：

        “……没有。”

        “为什么？”

        为什么一句话都不为我说？我连一句袒护都不上了吗？

        我咙有些发紧，咽了唾，以为自己差就不要脸地哽咽声。缓了几秒之后，我才开：

        “我以为……我们才是一伙的。”

        “他们不知你是我家人。”她答，“我可以因为家人被批评表示不服，但是不能因为恋人被批评表示不服。我不能为了一个外人破坏我和他们的交，毕竟恋人不是唯一的，不如家人和朋友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