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华呢？”

        他将血净，了气说：“我若是说古华，他肯定会来治病救人，甚至不要我的钱。我的名字又不是用来这个的。你可能会骂我，觉得我不懂变通。不是的，如果真的我完不成这件事，那我肯定会说的。可我现在能完成，差一而已了，我为什么要放弃呢？”

        “我是古华，医师就该救人吗？这又不是什么德绑架。我救了很多人，这没错，可是我救了那么多，医师就该帮我吗？这个理，不是这样讲的啊。他如果不帮我，医者仁心的说法压去，他以后怎么办啊？”

        他笑：“当然啦，说真的，如果真的真的我不到，我绝对会说的。我会把目前的所有钱，都给他，然后喊他写欠条，我尽早会还钱的。”

        可是钟离没有骂他不懂变通，也没有说他死脑筋。

        穿着山岩般肃穆黑袍的男认认真真地用玉圭，阅读了剑客的心。

        然后男说：“好的。就像你也还在欠我的钱一样。”

        在古华嘀嘀咕咕欠债问题之前，男又问：“为了素不相识的人，这么努力，是因为愧疚吗？可是没有救到人，也不是你的错。”

        古华提剑，将大剑背回后，反问：“你知刚刚在屋里面，小孩对我说啥吗？”

        “小孩说，谢谢你，就算救不了妹妹，我也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

        “他说，我以后长大了，也想你这样的大侠，就像爸爸妈妈说的那样。我也想去救更多的人。”

        黑袍男默然，看着泪满面的剑客。明明拥有天底最锐利的剑气，心却如此柔。

        “想过，去求岩王帝君吗？”钟离问。

        “我不能，”剑客试图掉自己的泪，“岩王爷理大事已经很忙了，小事就让我们凡人自己来吧。不然，我们这些大侠是用来什么的……？也许我就是在逞能，可我答应了那孩，这是我们的约定。”

        “不过拜拜岩王爷有财运，我肯定是因为发前没拜过，就差这一，真是失策了。”古华心绪渐稳，喊了一声。

        金眸的男人眨，对泪花还没完的剑客说：“我有一个来钱快的方法，要试试么？”

        这位贵公上突然有了一丝烟火气，他低声跟古华补充说：“不会被千岩军抓的。”

        古华瞪大了睛，满脸写着：你糊谁呢！

        “游离外无重量，裁雨者雨，刺明者明。”

        “动如龙蛇捉不住，青为剑，侧目为枪。”

        老人漫步在山上，所行的方向正是昔日古华派的旧址。他的中正是古华绝学的髓，枪剑双绝的门派，曾经是璃月侠客们心生向往的地方。

        正如老人所言：最早是古华团，然后是古华堂，最后是现在的古华派。

        慢慢没落的门派，就像在看一座楼慢慢垮塌。不曾经有多辉煌，其中的人有多努力，它也会败倒在时间。

        而那些人们无法挽留的事，终究只能任由永恒代为收取。

        “我心中侠义不倒，可是古华派却没了呀……”

        “可我又欣，这世间，侠义不死。”

        客卿走上前，说：“我曾经问过一个人，我问他，义与仁要如何选择。”

        “他同我讲，世间所有人，仁义两难全。对于侠客来说，就要舍仁取义；而对于另一种人来说，就要弃义择仁。”

        “在我离去之后，请在我的碑上刻字，不要留我的名字，也不要写关于古华派的过往，”老人浅浅笑，“就刻……”

        “请从绝，读我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