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仗剑天涯！”

        “你这是在还恩？还是酒没有醒？”钟离疑惑，“如果只是钱财的话，不必担忧，何时有了何时换便是。不必跟着我。这世上还没有谁，能在钱财上面跟我过不去。”

        “哎哟……少爷，你这语气咋这么大呢，”古华回冲他笑一，“你又不是岩王爷。”

        钟离哑然，没摇也没。

        前面的人继续说：“跟我一起行侠仗义，你又不会亏！我古华岂是那种得了别人帮助，拍拍屁就走的人吗？那我肯定要带你见识见识这江湖啦，第一站嘛……”

        古华的脚停顿在包铺前面，说：“先吃个早饭吧。”

        最后，他俩一人一个包，哦……古华手里还提着两个，是古华从兜里摸来的最后的钱，然后来到璃沙郊的一座茅草屋前面。

        古华敲门，门后一个孩探，见着是那天的大侠，呼了一声。

        “给你吃的，还有你妹妹的份。”他把包递过去。

        小孩接住没吃，先谢，接着连忙跑屋里面，唤着妹妹的名字。

        古华把门稍微敞开通风，屋里面一药味，他跟钟离解释：“上次救的小孩，家里没大人了，我就经常过来看一。他妹妹不是很好，药的味很，你要是不习惯，你就在外面等等我吧。”

        他说完就钻了屋。

        钟离站在原地没动，他仰看，檐有燕巢，应当是日的时候燕筑的。如今是冬天，没有燕儿在里面，燕巢空空的。

        男人又转，四看了看，在璃沙郊居住是一件很危险的事，这里横行，千岩军也只会在固定的线路清理那些。他走了几步，摸一块岩石上的痕迹，上面的剑气非常熟，就跟那晚上平桥上的一样。

        过了些许时候，钟离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声音就是这剑气的主人。

        背着大剑的青年跑过来，抖抖脸，笑：“现在就是咱们行侠仗义的时候啦，刚刚的第一站不算哈，现在才算。走，我们去降妖除！”

        “为什么要去？”

        “赚钱啊！”古华补充，“那女孩冬生了病一直拖着没好，我们可能需要一些钱去抓药看病。”

        他忽然凑近，贱兮兮地说：“你要是害怕，也没关系，躲在我的后，看我的威风就行。”

        这个剑客是信钟离肯定“有一手”的，就凭昨夜在钟离肩膀借力一跃，钟离上半动也没动过，如此安如磐石就能看来。

        古华在前领路，嘴上絮絮说着上午璃月，在告示牌上面看见的，大致的区域，盘算着要去灭掉哪一个。

        他们两个一前一后走着，走了一会儿，钟离停脚步。

        剑客听见了动静，于是也停了，没回，说怎么了，是不是要休息。

        结果就听见后面的人说话：你别难过，救不了他们的父母，不是你的错。

        剑客没答他话，也没转。冬风过了一阵，有些凉，动璃沙郊的原野浪似的唰唰响。他只说：“走吧，我们还得斩杀兽。我记得最近的是璃沙郊那群丘丘人呢。”

        他们举步又走。

        过了十几分钟，古华骂骂咧咧：“我后悔带着你了，你这个人……怎么跟听得见别人心里说话一样。”他抬手到脸上，又极快放。他有与尘世间岩相反的心。

        穿过那座平桥，一路行至一山坡。山坡往看，正好能看见璃月港。坡上一棵银杏树，杏叶金黄。树坐着一位女，远远见着客卿和老人过来，就起相迎了。

        老人识得她，唤她：“芷若，好些年不见了。”

        穿着围裙的女正是“三碗不过港”的女侍，可她怯怯了一声：“师父……”

        又说了会儿闲话，问了近况如何，芷若就答“很好”，回话的时候看了一客卿，这位来往于璃月港的客卿她也见过，想来自己挨骂的时候，也被看见过。

        钟离笑了笑，没有拆穿她的谎言。

        最后，老人叹气：“怪我啊……古华派沦落到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