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二十八日。”

        “这委任状怎么改过？”

        “改了就改了，”姬别一把抢过委任状递到祁手里，“县长来了，青天就有啦！县长来了，咱羊城就太平啦！你还哪门改不改的，就说认不认咱祁县长！”

        江又看看姬别的枪，：“认。”

        “那就活儿，”姬别搬过一把椅，往祁边上一坐，抢过桌上的升堂木，啪地扣在桌上，“还有谁要伸冤？”

        祁憋着火：“我是县长还是你是县长？”

        姬别想了想，把升堂木祁手里，握着他的手，把木块啪地扣在桌上：“还有谁要伸冤？”

        门摆着一架没有鼓槌的大鼓，许久没人用过了，这天却被敲得砰砰响，响了几个时辰。有人在鼓声里，有人在鼓声里红。

        祁坐在梆的木椅上听羊城的百姓伸冤，姬别在边上像是给他壮胆，他忽然觉得这时的姬别上并没有匪气。

        他直了背，然后一阵腰疼把他拉回现实。

        ……妈的，甩姬别那一巴掌实在是甩轻了。

        八

        一天过去了，江看着这对“夫妻”审了二十多个案，自己愣是一句话没去。正想着这况要怎么向李林甫报告，姬别和祁却双双不见了。

        “那个师爷，你先别搭理他，”姬别端着碗拿着勺往祁嘴里送饭，“我去会会他到底什么来路。”

        祁举着筷不知所措：“我会自己吃饭。”

        姬别很执着继续喂他：“你累一天了，读书人不像我们，这么累撑不住的，我来。”

        “那你……”

        他本想和姬别说你要小心，这师爷背后的“李大帅”听起来不像善茬，又觉得这像一句多余的关心，前一天他还和姬别势同火，没有睡一晚上就无话不说的理。

        “怎么了？这县衙的厨是有不厚，你是不是吃不惯？”

        “没，”祁别开脸，“我吃饱了，我去睡了。”

        姬别觉得他可，想在他脸上亲一，祁躲开了，扶着腰回床上去，还叫他熄灯。他端着祁没吃完的粥，三两送肚里，抹抹嘴，叫人将桌收了。

        李大帅派来的师爷，必定不是真来师爷的。

        “江师爷！”

        江等了半天不见县长和夫人来，正要离开，忽而听得一声呼，正是今天陪县长审案的“县长夫人”，他刚转，“县长夫人”就地握住了他的手：“哎呀，我和县长新婚燕尔，忘了还有贵客，失礼了失礼了。”

        这夫人手劲儿大，江很艰难地挤来个笑容：“夫人好，那县长……”

        “县长睡了，说有事儿您告诉我就行，”姬别笑得很，“来人啊，看茶！”

        江被行在了椅里，只好跟着笑：“多谢夫人，太客气了。”

        “不客气不客气，我是有事想请教师爷，我夫君毕竟是第一次当县长，我在边也不知怎么跟着提，瞎心，会误事的。”

        江暗不妙，这是想套话了：“想问什么，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