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是我给雇的师爷，教教这俩小羊城的规矩。”

        七

        “外面是何人在伸冤？”

        祁被一阵不规律但急促的鼓声吵醒，正要起，又发现被姬别死死搂着动弹不得，腰酸背痛，浑像是和八百只猴打过架似的累。姬别迷迷糊糊醒来，把祁又往怀里带了带：“谁啊大半夜的扰人清梦。”

        祁已经没有脾气了：“……都日上三竿了你这叫半夜。”

        昨天姬别折腾他到晚上，洗澡换了两回，床单换了三趟，到他连话都说不来才停，先前祁还有杀了姬别的心，现在除了睡觉他什么也不想。

        姬别摸摸祁的后背：“你睡，我去看看。”

        “你没听见有人在伸冤？”

        姬别反应过来：“找县长的。”

        祁：“那你扶我起来。”

        祁刚坐起来又被巨大的撞击声惊得脑袋发懵，险些又躺回去，姬别赶忙扶住他的腰，三两套上，仔细看看祁的脖，不大好看，把他的衣领往上拉了拉。

        叶未晓迎上来：“县长，姬哥，不是有人伸冤，是有人打架，把外的鼓举起来砸人，给砸破了。”

        祁：“……什么人？”

        正说着话，堂前来一个瓜帽的瘦小男人，嘴边淌着血，一步一鞠躬：“哎呦！我错了，我错了举人老爷，小的千不该万不该扰了您的雅兴，小的赔罪，小的赔……”

        话没说完又被鼓槌击倒在地，紧接着闯来个大汉，旁若无人地继续追着那人打。姬别看不过，拽过叶未晓把人丢去：“拦来！”

        大汉被叶未晓撞了个趔趄，大怒：“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拦我？”

        “这是县衙，”姬别大声，“你又是什么人敢擅闯？”

        大汉斜睨着他：“你是哪葱？”

        姬别更大声：“老是县长夫人！”

        祁：“你不用这么大声。”

        姬别：“夫君，我怕他耳聋。”

        大汉先被这声“县长夫人”震住，紧接着又被这声“夫君”镇住，又看着祁的脸从绿到黑，知这就是县长，看起来像个抹不开面的斯文人，胆气旺了起来。

        “老是天宝二十一年皇帝钦的武举人，诨号羊城赤枪鬼，论资历，我比你老，论官位，我比你大，你们公――”李秦授顿了顿，他本想说公母俩，可这对夫妻是俩男的，“你们公……公俩，规矩都得给我跪！”

        祁一愣，还没搞明白李秦授在说什么，姬别先冒了火：“你叫谁公公？”

        “你们俩――”

        “脑袋想明白了再放屁，你叫谁公公！”

        枪啪地一声落在桌上，李秦授咚地一声跪在地上。

        “我是公公，我是公公！”

        “嗯？”

        “公……恭迎县长和县长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