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云旗提醒：“你才是来者。”

        五

        “大帅。”

        “那个什么县长夫人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岳寒衣还有个男夫人？”

        金边儿白瓷茶碗，红木雕花茶桌，桌边正是羊城一霸李林甫，西装革履，油锃亮。

        “画像上和这个县长不大像，许是……有问题。”

        “你是说他们掉包。”

        “小的只是猜测，说不准。而且这县长夫人到了县城先放枪，不是简单人，这不是二八开能打发走的。大帅，要不要先发制人？”

        “不急，”李林甫放茶碗，“跟他耍两。”

        “您打算怎么耍？”

        “让他知羊城谁说了算。”

        六

        羊城一片寂静，街上到贴着悬赏令：吴钩寨悍匪姬老八，悬赏十万大洋。画像上的人横眉竖，一脸横肉，怒发冲冠，脖上挂着一串骷髅。

        “姬哥，”叶未晓不满，“他们咋把你画成这样。”

        姬别笑：“这不好的，越不像越安全。”

        祁看到“姬老八”三个字，有想笑，但渴，笑不来。前面就是县衙，他这个“县长”却还被绑在上，后面坐着个自称县长夫人的土匪。

        早知就不该答应池云旗趟这趟浑，可现在一脚踏来，全都湿了。

        “恭迎县――”

        姬别挥挥鞭：“累了累了，都让开，县长要先睡一觉。”

        祁：“我不累。”

        姬别很定：“县长夫人的哪能看不县长累不累。”

        祁：“……”

        县长带着未过门的夫人了县衙，大门一关，两个羊褂提着枪站在门，任谁也不去。祁被姬别放在椅上，贴心地摆了一杯茶，但他喝不着，瞪了姬别一，后者似乎没看见，只在屋里四转悠。

        “这屋里摆设还不错，”姬别赞许，“卧室在哪儿？”

        “姬哥，您要休息？”

        “刚娶了亲，总得布置一。”

        祁本在上颠困了，歪在椅上昏昏睡，听得这句霎时清醒：“你要什么？”

        姬别城之前就给祁上的绳卸了，但还绑着手防止他跑。祁见姬别走过来，心更慌，站起来就想跑，奈何在上坐久了，腰酸背痛，才迈去两步就跌倒在地，还带翻了旁边的椅。

        双脚忽然离地，他被姬别打横抱了起来。

        “你他妈的――”

        “一个个都愣着嘛呢！”姬别抱着祁大踏步往卧房走，“烧给县长沐浴更衣！”

        祁看着叶未晓等人不知从哪儿搬来两箱红绸，震惊之余忘了挣脱，等他坐到床上的时候，浴桶已经搬了来。

        “你别过来，”祁随手抓起床上的枕护在自己前，“我警告你别格的事啊！”

        姬别：“你这是什么？我哪的不对了？”

        祁大惊：“你哪的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