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见钟吗？”亨利自己都疑惑了。

        “有区别――因为一见钟在我这主要是因为对方长得好看。”

        “我记得你刚才确实说亨利好看。”

        “不不，嗯……等等，好像也不应该否认……但是我们真正开始的时候，当时――他还带着那个该死的面呢！――着一张间谍脸。”

        “间谍脸？”

        “真正的间谍本不可能像007……亨利他爸爸那么俊――都是扔到人群里就找不到的普通面孔。”

        亨利莫名其妙地觉亚历克斯有种莫名其妙的自豪――他就好像在描述过去圆满完成的什么历险――甚至听起来都有些兴奋了：“他当时，用的脸非常普通，而且我最开始连他的脸都没看到――我是看到他的背影！”

        “哦……”亨利没搞懂他这种听起来像是自豪的语气是从哪来的，不过他仔细回想了一――亚历克斯那时……好像确实是忽然就现在自己边的，不过因为Alpha也带着面，自己并没有上认他，而且，当时亨利正于一种充斥着愤怒、绝望与孤独的自暴自弃中，觉得什么人、什么东西、什么事，都是一样。

        “那你为什么关注到他了呢？”

        “说实话，在几乎所有人都在喝酒、交谈、舞的地方，闹的要命，有个人背对舞池安静坐在那喝酒――本来就很明显，我简直奇怪为什么没有别人看到他。”

        是吗？亨利心想，坐在有酒的地方喝酒，会显得那么特殊吗？他其实都有忘记那天晚上――遇到亚历克斯之前的形了。他只记得自己和菲利普撕破脸，吵了前所未有的一架，心糟糕到无以复加――他记得他当时……甚至很想找机会把自己摔得粉碎。

        “嗯……还有，还有，之前我和拍……那家伙拍过什么来着我一忘了――总之就是一个还有名的导演吃饭，你知他说什么――”亚历克斯又开始东扯西拉，亨利侧卧在他旁边，专心地听着，“他说演员有时候不必长得太漂亮，更需要脸有故事――你知吗，我当时第一个反应就是那个背影。所以你猜怎么着，有人不需要用他的脸，背影就可以有故事――反正就是……我也说不清原因，就是一种觉。”

        “然后我就过去了，我们就开始接了。”

        “后来呢？”亨利当然清楚所有的“后来”，但他想听。

        “一开始我们……其实诺拉说得没错，虽然……我们准确地来讲就是炮友，睡过不少次――一周平均……也得有三次吧――可惜时间不允许更多。跟他在一起当然非常棒，棒极了。那段时间我们一看到对方的睛就躁动，我一碰到他就忘乎所以。但是后来就远不只是了。你不知他，唉――”

        他长长地叹息一声，沉默半刻。

        “……他好像一转就会消失，或者有时候看上去上就要碎了……我没法不小心翼翼的，对他。但是他又非常奇怪……”

        “这个人很矛盾――让人忍不住总想看着他。那时、他有的时候看上去脆弱、贵――我有时候真的是……担心他碎在我前……但是，你知吗，这样的人，却又能像完全不怕被伤害一样回应我，而且他有时候甚至在攻！你能想象吗？他就、真的，他就那么把心脏掏来，就很简单地、就那么放到了我手里！”

        亚历克斯停顿片刻，补充：“――当然了他还有其他很多优，非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