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方便。”他说。

安娜略微犹疑了。

“好吧。”

鉴于他刚才的宽宏，既然他提了这件事，她也不好拒绝。

“谢谢。”

他了声谢。

安娜再次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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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来的廷舞会乏善可陈，和以前的没什么区别。到场的都是真正的贵族和大人。

安娜抵达后，很快就发现自己依然被大多数的女人孤立。尤其是，当沙皇现后不久，要求卡列宁带着安娜到自己面前觐见，过程相谈甚，甚至邀请她了与皇后之后的第二支舞后，女人们看着她的神更加有容。背对着的时候，安娜甚至听见有人低声议论自己：“哦，就是她呀，她为什么总是那么风――”

满满挡不住的酸气。

安娜置之一笑。大概有猜到她们在谈论什么了。

莫斯科和彼得堡从来没有距离。任何消息都能在这两地之间快速传播。

不过，整场舞会来，安娜倒也收获了一份意外。

在几乎成为全场女人公敌的况，今晚的半个主角，卡斯多夫斯基女大公倒对安娜表现了异乎寻常的善意。

女大公是从半年前开始居留在俄国的。四十岁左右，和安娜见惯的贵妇人不同，容貌英气，举止大方。她本是德国人，巴伐利亚的公主。

事实上，俄国有许多外国人在政府门任职，就连从前的女沙皇叶卡捷琳娜二世，也是德国人。

这一和别的国家非常不同。

上一次，安娜在第一次面于廷舞会时，偶尔就留意到女大公投向自己的目光。

今晚，她显得更加，时不时地主动和安娜说话。纡尊降贵。

“亲的卡列宁夫人，我看过你写的了。太彩！看完之后，我简直恨不得把你从卡列宁边夺过来，让你到我边，这样我就能以最快的速度看到你写来的，成为你的第一个忠实读者！”

对于这种地方遇到这样一个地位过自己的粉丝，安娜颇有受若惊。

“至于那些女人……”

女大公鄙夷地瞥了一，“她们不过是妒忌。妒忌你的貌，妒忌你的才华。你千万不要因此而到难过。以后如果有空，非常希望能与您多些往来。我实在是太喜您了。”

人总是乐意接近对自己怀有善意的同类。

安娜也不例外。

虽然觉得，以女大公的地位，就算喜自己的作品，现在似乎也有过于，稍显反常。但难得遇到一个对自己怀了善意的人，而且一番交来，觉得她见识颇广，格朗，忍不住也对她生了亲切好。

据她说，她有一个非常大的书房，里面藏有不少珍贵书籍。甚至也有安娜找了些时日的一本中世纪某修士写的关于欧洲民间毒药和草药的散本。

安娜对此很有兴趣，答应过些天去她府邸客。

回来的路上，因为认识了一个可以说话的女朋友，安娜心不错的，于是和卡列宁提了她邀请自己客的事。卡列宁表示，因为她彼得堡社交圈时间并不长，自己和她不熟。

“但如果，你觉得女大公值得往来，我倒也乐于见到你能多去走走。”他这样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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