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需要我和你一过去？”

事已至此，安娜虽然还是很不满，但也没有办法了。

安娜一笑，正准备别，听见他又说：“安娜――本来，我也打算明早征询你意见的。既然现在方便，那么现在就说了。后天廷里沙皇举办一场舞会，庆祝卡斯多夫斯基女大公的哥哥巴伐利亚国王继位。如果方便的话……”

“我不是来找资料的，”安娜叫住了他，等他停住，扭看向自己时，低声说，“其实，我是来向你歉的……”

安娜一直在羞愧不安的绪里，仿佛自己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犹豫了两天之后，这天晚上，等谢廖沙睡觉后，大概九不到，她去敲书房的门。

“你确实……和别人不大一样。”

安娜惊讶扭。发现他还是一本正经的样，但睛里，仿佛浮了一丝浅浅的笑意。

隐瞒份，所以现在，版商认为没有必要这样，故自作主张，将她的真实份透漏了去。

“那么……实在太谢你了……”

不得不说，这个版商，确实有一副营销的好脑。

应该算是赞吧？

“怎么可能。”她说，“17世纪开始，就有医生对这方面行过研究，也现了很优秀的解剖师。我参考了不少古典医学资料，还有彼得堡大学的最新科学期刊以及别的一些资料。当然，也有分是我自己的假想。您可以把它视为一神秘主义推理。”

她只是觉得有对不住卡列宁。

因为他的这句话，心里其实有害羞，还有小小的骄傲。

“安娜，不必了。”

安娜似乎明白了他的所指。

她说完了，他依旧沉默着，只是用一种让她到有不解的奇异目光看着她。

他真有看过！

其实有想问，他是不是也看过自己写的。但是又问不。

总觉得，他捧着报纸副刊的文艺版看，这一幕有不和谐。

安娜瞬间脸。

她推门而，坐在书桌后的卡列宁抬，发现是她，仿佛有意外，略微一怔。

果然，敲门之后，听到里传来他让去的回应。

卡列宁忽然说：“我听说，已经有沃恩教授的崇拜者去往彼得堡大学医学院期待与他的邂逅了。如果你现在突然中止写作，我担心他们会冲到家里来。比起来，这对我造成的压力可能更大。”

“我很抱歉因为这个意外而可能给你带来的困扰。如果你觉得这会影响到你的日常生活，那么我明天就给版商发电报，停止这个笔名现在正在行的所有写作。”

她再次诚恳歉后，转要走。

他没声，只是略微扬了扬眉，依旧安静地看着她。

“写得非常好，引人胜――无论是推理、逻辑，还是别的容。”

她自然明白他现在这句话的意思。

她望着他。

最近，除了晚上有时凑巧在家里和卡列宁相遇外，白天几乎就看不到他的人影。

说到底，自己这个让版商看中的“贵族夫人”份，借的也不过是“卡列宁夫人”衔的光。

“是这样的，上个月开始，我在一份报纸上连载了我最近一直在写的新故事。笔名叫‘沃恩朋友’。照我自己的意愿，我并不希望现实里的我和这个笔名产生任何关系。所以我和版约定，他会替我保守份秘密。但是没想到的，版商于某种原因，在未经我同意的况，就擅自把我现在的份透漏了去。我不知你是否已经听到了这个消息……”

他停住。

卡列宁应该是相信了。

安娜往里走了几步，停在距离门不远的地方，：“非常抱歉，现在来打扰你……”

他哦了声，随即合起刚才正在看的一份文件，站了起来，温和地说：“没关系。你是来找资料的吧？你自己随意。我正好完事了。我先走了。”

他忽然赞了一句。

他朝她了，往门去。

事实上，为了避免引发太多猜疑和争议，关于作品里的“货”，安娜一开始就决定，并不打算赋予里主角过多的有现代医学概念的解剖学知识。着重还是侧重古典解剖学加毒理、化学等容的模式。例如，第一篇故事里，除了解剖揭示死亡时间原因，模拟死亡现场外，提及的用相谱分离复杂混合来鉴定质的技巧和知识，此前已经问世。只是没有被人加以系统认识而已。对于专业人士来说，也并不算特别惊世骇俗。这样的话，如果能够成功，那么写这个系列作品的作者最多也只会被人冠以诸如“有才华”之类的赞誉，而不会近乎妖类。

他最后这样说。

她说。

她的脸微微涨红，睁大恳切地望着他。

等不到他的回答。

“好的，我明白了，”她了，“我明天就给版商发电报，这是目前我唯一能的弥补措施了。另外，真的非常抱歉，希望你能谅解。”

只是，见他用这样一本正经的态度说这句明显带了玩笑意味的话，为什么，她觉得有动？

安娜半真半假、模棱两可地答复。

“就是有惊讶。你的里，涉及很多方面的知识。都是从你脑里想来的吗？”

这个钟，他应该还在书房的。雷打不动。

现在，好让她得了，而对于被动的长大人来说，恐怕未必就是他乐意见到的了。――再加上自己现在和他的这种尴尬局面，这种时候爆这样的消息，简直就是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