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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珩似笑非笑:“看来你偏科真的严重。”
☆、学文还是学理?
很长一段时间里,叶书一每天都在家开着电视。我们三个坐在电视机前,一边吃西瓜,一边抹泪。叶书诚甚至哭到他的五三题册都被
湿了。那些毫无防备、扑面而来的哭喊,在暗中撕裂了很多天真的幻想。还有那些伤痕累累的希冀,在废墟中缓慢地爬行着。
作者有话要说:
正巧那时叶书诚买好了花过来找我,说社区广场上的默哀要开始了。
曾北澜坐在我后排,几乎是摩拳掌的兴奋:“终于要轮到少爷我大显
手了。”
陆见深抿着嘴:“是的。你……还要再考虑一
?”
裴静桐睡惺忪地应了一句:“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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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啥想啊,就学理科呗,”曾北澜两放光地说,“生
科技,信息技术,才是21世纪的未来。别整那些虚
巴脑的。”
我转过去问他们:“那你们都选理科啦?”
甚至在教室里,有时候杯晃动,都会有人立刻紧张起来。
有很多新闻报和文献报告在关注真正经历了这场地震带来的创伤的人群,他们是不是走
了往日的阴霾,是不是开始了新的生活。可是,什么是新的生活?
我们三个哭累了,却什么话也说不来。并非有些事
不适合被谈论,而是尚且年少的我们无法找到一个合适的方法来谈论它。似乎每一种方式,都是对生命的玷污和不尊重。
地震发生两周之后,我们又回到了教室里,迅速地到了学习状态。日
开始变得快起来,一天又一天。
课之后,费珩跑去找裴静桐:“老裴,你肯定也理科没说的吧?”
老秦走教室的时候,背在
后的手里拿了一叠纸。
班上开始窃窃私语,不会是要文理分科了吧?
过了一会儿,他说不聊了,他要门参加默哀仪式了。
这话让我想起了曾北澜有个在云城大学当政治学教授的老妈。
费珩:“你懂啥,搞社会理论也是可以指导实际的。”
音,都在那时消失了。
我前面的许妙妙听到他说,立刻紧张地拉了一雷诗达的校服衣袖,小声说:“哎
我也不知,我们什么时候会真正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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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纠结地“嗯”了一声。
这场地震对我们的影响,是深骨髓的。
曾北澜本人显然也想起了:“……我妈都不让我这个。她说你先学数学,以后要是有想法了,再去搞哲学。”
裴静桐在早晨六钟回复了我:“到了,你还好吗?”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每当家里的风铃响起时,叶书一都会条件反地抖一
,然后问我和叶书诚,“是不是地震了?”。
我、费珩和陆见深若有所思地。
曾北澜:“……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我随便和他说了几句,发现他的况也并不比我好到哪里去。他舅舅忙于工作,无暇顾及家人,家里的小孩又在国外,裴静桐无非是换了一个地方继续一个人呆着。他说还好,他还有一些乐
,正好趁这个时间练习一
。
我逗他说,难你是打算
吗?那边迟了几秒,他说,以后的事
也不说准,随缘吧。我只好表示佩服,苟富贵,莫相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