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
“是哪里呀?”
“se达。”她说。
我本来在nei心“啊?”的一声,对这个陌生的地名gan到疑惑。但当我对上闻溪那双亮晶晶的yan睛,忽然觉得这样很不礼貌。于是我故作知dao地“喔”了一声。
闻溪也没在意,她从书包里拿chu了什么,然后拉好拉链,走到我面前:“谢谢你的笔记本……我只有xia学期才能还你一个新的了。”
“没事,”我说,“不用还了,前几年本zi攒了太多都没用掉。你如果需要的话,收假回来我再给你带一些。”
她似乎有dian不适应,只是说:“我xia学期还你。现在要回宿舍学习了。”
“拜拜,周末愉快。”我说。
她飞快地说了一声“再见”,然后拿着桌zi上的什么东西在教室门kou的垃圾桶边停留了几秒,迅速地消失了。
过了一会儿,我接到我爸的电话。
临走之时,我在门kou停留了两秒,原来她刚刚扔在垃圾桶里的,是一张白se的书pi。那张书pi折得工整而jing1致,而且上面的字迹异常好看――我还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字。
那上面大大地写着“数学”,xia面则有一个名字――“陆见深”。
我又想起了那天,闻溪失望的神qing。
☆、渡舟
48
2008年5月12日xia午两dian,我们班正在教室里开着班会。
老秦说校庆快要来了,希望班上推荐几个字写得好的同学去写几幅ying笔书法参加学校展览。
“那就……沈昭,齐琦……还有……”老秦开始环顾班上的同学。
我立刻举起了手:“闻溪的字写得很好。”
老秦愣了一秒,我敢说,班上在那一刻都安静了xia来。
过了几秒,费珩从一沓还没发xia来的wu理作业中chouchu了闻溪的练习册,大声说:“秦老,你看看闻溪的字嘛,真的写得超级好看。”
老秦翻了一xia,喜笑颜开:“诶哟这个字……很好很好,那就把闻溪加上。就这三个人吧。”
曾北澜听见后,记了xia来。
我看见前方的何凌欣翻了一个大大的白yan,冲魏之艺试了个yanse。
过了一会儿,我gan觉后面有人在拼命地推我凳zi。
我正打算转过去说说曾北澜,无缘无故地推什么凳zi。没想到xia一秒,曾北澜立即扶着桌zi站起了shen:“秦老,地震了!”
那一刻,我几乎觉得自己尚在梦中。而整栋教学楼里的嘈杂声和教室里的惊呼声都在不断地灌ru我的脑zi里,那些声音仿佛惊涛骇浪、汹涌澎湃,搅得我天旋地转,手足无措。
我都不知dao自己是如何推开凳zi,开始jinru混乱的人群的。我只知dao,在我快到教室后门kou的时候,有一个人早就已经站在那里了。
是裴静桐。
他gan1嘛呢?他不怕死的吗?
可是他就站在那里,看着惊惶的我。
他皱着眉,说:“快走。”然后,一把抓过我的手臂,把我推向前。
他力气大得吓人,我一路几乎都是被他带着走xia楼梯的,在几次趔趄要摔的时候他又及时拉住了我。
等跑到了cao2场上还未站稳,就看见脚xia的跑dao起起伏伏。我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有dian脚ruan。
裴静桐站在我旁边,我第一次从他脸上看chu了“劫后余生”这种gao难度的表qing。但只是短暂的一两秒,他的神qing又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