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文帝自初见云飞，从未见他面如此严峻地说这种话来，一时讪讪地不知说什么才好。过了一阵，方：“卿既不愿意，朕也不多勉。只是在朕心中，从未把卿当成臣僚。”又叹了一气：“朕以卿为知己，你可知朕心中最盼望之事却是与卿携手江湖，仗剑天涯，而不是在深中什么劳什皇帝。”

昭文帝叹：“往年朕只有每年夏猎这两个月才略为开心，今年自卿来后，朕日日都过的是神仙日。朕当皇帝十年有余，但唯有如今得了卿这样的知己，方觉此生有了趣味。”

“是什么事？”云飞不由好奇。此时他已不象初时拘谨，与皇上说话便如与平辈聊天。

云飞差把酒杯摔到地上去……

云飞大惊，鞍落，拜倒在地，说：“圣上为社稷万民之主，须知理纲常，君君臣臣父父，君为天，臣为地，君为臣纲，为天之父。怎可乱了礼法？圣上如此，怎能为天表率？”

那雪越越大，昭文帝一时兴起，“这可是今冬的第一场雪，卿，我们不如到郊外赏雪去。”于是两人骑了赤兔白龙，到了城西的灵明山上。

云飞抬看他明朗的笑容如万里晴空，不染一尘埃，不由呆住。

昭文帝笑：“你知朕一心想闯江湖，无奈生于帝王家，不由己。不过朕倒有一个主意，朕自创一套剑法，教与卿，再赐卿一把宝剑，你到江湖上去行侠仗义，论剑比武，夺得天第一手衔，便和朕自去一般无二。”昭文帝自斟一杯酒喝了，益发得意，又：“朕连剑法的名字都想好了，就叫‘飞云剑法’好了。”

九　只是当时已惘然

昭文帝拊掌大笑，“卿这生日不错，每年吃腊八饭时朕便记起了。”复又：“朕长卿一岁，生于冬月初十。朕与卿如此投缘，不如仿效古人，结拜为兄弟如何？”

昭文帝：“卿，这一年来你剑法步甚大，要不了多久，朕也不是你对手了。”

去秋来，寒暑易节，云飞到中当侍卫已是经年，到了第二年初冬时节。这日昭文帝与云飞又在练剑，一年多来，教学相长，两人剑术各有。午后天空渐渐飘起雪花，两人在雪中舞了一会剑，见那雪越越大，便去御花园的亭中休息，昭文帝命人温了酒来，且饮酒赏雪。

“哈哈，卿不要吃惊到这个样。”昭文帝大笑，“朕是专门给你一人创的剑法，你名叫云飞，朕便把剑法取名为‘飞云’，岂不是最好？不过朕还只是想想而已，要创一套天无敌的剑法，恐怕得十年八年呢。”

云飞笑：“皇上没事又寻臣开心。”

接着又听昭文帝问：“朕还不知卿的生辰呢？”

昭文帝也笑了起来：“虽然还不如朕，可已是相去无几。见你步不小，朕心实。朕是盼你能为朕完成一件心愿。”

云飞忙答：“微臣生于腊月初八。”

这日两人纵驰骋，如腾云驾雾一般，将众人远远抛，直到日偏西，方满载猎，慢慢地策往回走。漫天彩霞，层林尽染，昭文帝心喜悦，问云飞：“卿可喜夏猎？比那中的日如何？”

“飞云……”

云飞微微笑：“皇上若喜，臣自然也喜。”

到得山，但见漫天鹅般大雪飞舞，不久远山峰，近树林，都变得白茫茫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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