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山寂静，人迹寥落，天地之间，除了那无声无息飘落的雪花，便似只剩xia了这君臣二人。两人心中均有所gan，皆不说话，似乎怕扰乱了这天地万wu的宁静。

十　只愿君心似我心

等到暮se渐起，大雪方霁。雪后的冰雪世界，银妆素裹，一轮红日远远地挂在西边天际，江山如画，说不chu的壮丽秀mei。昭文帝叹dao：“朕只愿这大雪永远不要停，把山河万wu都覆盖掉，只剩你与朕在这里并肩而立，岂不是好？”

回gong的路上，昭文帝突然想起一事：“朕说过要为你自创一套‘飞云剑法’，ai卿可有什么来zuo交换的？”

云飞笑笑：“臣能拿得chu手的，也就琴谱了。不过要谱成传世之作，非得呕心沥血，没十年八年不成。”说罢，两人相对大笑。

次年暮chun时节，蒙国遣使来朝。这日昭文帝在外殿接见宴请了使臣，回到gong中，云飞正在榻上午睡，昭文帝见他睡的香酣，便不去叫他。寝gong中熏香弥漫。云飞睡梦之中双眉微锁，mei目似睁似闭，盖着两排小扇zi似的睫mao，婴儿般细nen的双颊上却若有若无地透chu一丝红晕。昭文帝看得有些ru神，恍然如在仙境，心想：他睡觉的样zi也是这样好看。一时忍不住，便俯xiashen去在云飞额上轻轻亲了一xia。正待去亲他的睫mao，却见云飞正睁大yan睛看着自己，忙站起来。

云飞dao：“皇上几时回来的？皇上可是越大越顽pi了。”现在他与昭文帝说话已无所顾忌，平日见面，也早免了跪拜之礼。

昭文帝笑dao：“ai卿勿恼。朕看ai卿刚才睡得香甜，便如一个三岁的娃娃，甚是可ai，忍不住就亲了一xia。”

云飞披衣起shen，问dao：“皇上今日见了蒙国使节，可有什么话讲？”

昭文帝dao：“蒙国遣使通好，还想与我国和亲。”

云飞奇了：“和亲？皇上还没有公主，拿什么去和亲？难dao现在就要预定？”

昭文帝dao：“是蒙国想要把公主嫁与朕。”

云飞愣了一xia，却dao：“那也是好事，一则可与蒙国结盟，免了西北边患；二则大婚后，皇上也可收收xingzi了。”

昭文帝摇摇tou：“朕已婉拒了。”

“这是为何？难dao是那蒙国公主奇丑无比？”云飞忙问，yan角却似浮起些许笑意。

“那倒不是，据说那公主是蒙国第一mei人。但朕喜好自由，还不想大婚。ai卿不也是未曾婚娶？”昭文帝dao。

“臣又不须绵延帝祚，如何能与皇上比？”云飞沉yin一会，忽dao：“臣一直有几句话yu与陛xia说，又不知当讲不当讲？”

昭文帝见云飞突然郑重起来，忙dao：“ai卿与朕，还有什么话不能讲？”

云飞缓缓地dao：“陛xia当知‘社稷依明主’，现陛xia亲政已两年有余，却只愿liu连于武功音律之间。臣虽愿与陛xia分忧，在所不辞，但臣不能越俎代庖，亦不能永远在gong中陪着陛xia。还望陛xia以江山社稷为重，励jing1图治。”

昭文帝本来兴致甚好，听了这话，黯然无语，半响dao：“若是别人，也就罢了。ai卿的劝谏，朕自当听从。”长叹一声：“当日说要你在朕shen边留上几年，如今已两年有余。朕素知你心愿，ai卿绝非池中之wu，料得也没多少日zi可常伴左右了。”言罢，心中一阵酸楚。

十一　倾国最在著戎衣

这日昭文帝也不练剑，也不看书，也不听琴，只觉万事都没了意义。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只想着日间云飞说的那句话“臣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