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也没有了心，可每每回想起这个画面,仍是会gan受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苦。

那是她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xia来的女儿，看着她从一个咿呀学语的小娃娃,慢慢长大成为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她的心里是多么喜悦，多么骄傲啊！可她捧在手心里chongai着，舍不得叫她有一丝忧愁,受一丝委屈的宝贝，竟被人推jin了那样可怕的地狱，遭受了那样非人的nue待……

“那时我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让她重新振作起来，我怕她……我怕她知dao这些之后会受不住。”丑婆婆用力闭上yan，“我不能再失去她了，蝶儿，她是我的命。”

青蛮心tou像是被人不轻不重地nie了一xia，说不chu的酸涩难受。她看着叫这一番话听傻住了的胭脂，忍不住xi了xi鼻zi。

她打小就没有父母，母ai对她来说很陌生，但这不妨碍她羡慕，渴望。

像是知dao她在想什么，白黎抬手摸摸她的脊背，轻声说：“以后叫我阿娘疼你。”

青蛮回神，gan动之余不知怎么有些想笑。

你阿娘连亲生儿zi都不guan了跑路啦！

她稳了稳心神，这才又看向丑婆婆：“她用的那些血胭脂，都是你用自己的灵魄和血肉zuo成的，对吧？”

胭脂如遭雷击，猛然抬起了tou。

丑婆婆也是一愣，随即脸se大变dao：“不，不是的，我没有……”

“她的那些恩客灵魄都有被割裂的痕迹，但并没有受到真正的损害，之前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直到刚刚看到你……”青蛮不等她说完就dao，“如果我猜的没错，她晚上割xia那些恩客的灵魄，白天你醒来之后，并没有拿走那些灵魄碎片去制作血胭脂，而是将它们还给了被害人，然后割xia自己的灵魄来代替，是么？”

丑婆婆一xia就僵住了，但仍是迟迟没有开kou。

“婆婆，如果我说的不对，那么你告诉我，你的灵魄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zi？”青蛮叹了kou气，“还有城东贫民村的破屋里，床xia那juxiongkou血肉被割尽了的属于你的尸ti……”

“阿娘？！”胭脂几乎是尖叫着爬了起来，黑se的mo气在她yan中乱窜，可更多的却是yan泪与惊慌，她疯了似的抱起丑婆婆，脸se煞白如雪，“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丑婆婆yan泪汹涌而chu，xia意识就想否认，白黎却是挑了一xia眉提醒dao：“你女儿已经成了mo，想要救她，就必须要解开那个致使她成mo的心结，否则她的xia场，大概会和你一样。”

丑婆婆猛地一哆嗦。

“阿娘……你告诉我，他们，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望着女儿慌乱哭泣的脸，看着她yan底那抹不属于人类的黑气，丑婆婆hou咙像是被什么东西sai住了一般，几乎无法chuan气，但最终，她还是颤抖着dian了tou。

“孩zi，阿娘……阿娘知dao这几年你过得苦，可拿无辜之人的血肉与灵魄来zuo血胭脂，那是伤天害理的事qing，是作孽……来世，来世要还的啊！”丑婆婆已是油尽灯枯，她liu着泪，半张脸紧紧贴着女儿，han泪louchu一个慈ai的微笑，“这一世阿娘没能护住你，xia一世，xia一世你得好好儿的……有阿娘在，谁也不能再伤你，哪怕是老天爷……哪怕是老天爷，阿娘也不会叫他有伤害你的机会！”

胭脂呆呆地看着shen形越发透明的母亲，张着嘴连哭都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