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an!”胭脂用力收紧泛着黑气的指尖,近乎尖锐地叫dao,“再废话我就不客气了!”
她红se的yan中黑气翻腾,显然已经失了心智,青蛮有些tou疼地看着shen形越发透明,几乎就要消散的丑婆婆残魄,尝试着与她讲dao理:“丑婆婆对你有大恩,你这样,莫非是要恩将仇报?”
胭脂脑中混乱不堪,gen本听不jin去她的话,她心里只有一个念tou:离开这儿。
哪怕不择手段,也要离开这儿!
因此她没有回答青蛮的话,反而越发收紧了五指,叫原本想说什么的丑婆婆一xia就翻起了白yan。
青蛮yanpi一tiao,飞快地看向白黎:“怎么办!”
白黎安抚似的拍拍她,低tou看着胭脂。
“你若非要叫这人魂飞魄散,我们自是拦你不得,”说到这他顿了一xia,从怀里摸chu一wu丢到她shen上,“只是动手之前,你可想好了,弑母之罪天理难容,只怕你前脚刚动手,后脚就要遭雷劈的。”
弑……弑母之罪?!
不说胭脂,就是青蛮都猛地一愣,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chu了什么问题。
“白,白哥哥……”
胭脂已经看着那葫芦玉佩呆住了,白黎看了青蛮一yan,淡声dao:“如果我猜的没错,丑婆婆并非什么难民,而是她的母亲。”
啥?!
青蛮瞪圆了yan睛,整个人都懵住了。
白黎拍拍她的脑袋没有多说,而是趁胭脂分神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捆了起来。至于她tinei那丝mo气,因已经ru侵心脉,这会儿是没法再chouchu来了。
胭脂狼狈倒地,脸se惨白如雪。她愣愣地看着那葫芦玉佩,许久一个激灵抬起tou,朝那被她死死扼在手中的残魄看去。
残魄shenti尽毁,只剩xia了半张脸和半个肩膀,因此乍然看去,不过是一团怪东西,gen本瞧不chu人样。然而虽然只剩xia了半张脸,可仔细一看,还是能分辨chu样貌的。
胭脂浑shen颤抖地松开手,残魄从她手中gun落,狼狈地趴在了地上。
灵魄残缺成这样,她本就已经虚弱不堪,方才又经历了那样的危险,如今几乎已经无法动弹。
然而她还是艰难地抬起了tou,努力朝胭脂看去。
“蝶……蝶儿……”低哑的声音从她仅剩的半张唇中飘chu,几不可闻,和着那gungun而落的哀伤的yan泪,叫人看着一xia就酸了鼻尖。
胭脂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张虽然只剩xia了一半,却仍是熟悉到叫她心痛的脸,许久,猛地发chu一声凄厉的哭声:“阿娘――!”
***
一如白黎所猜,丑婆婆确实不是什么难民,而是胭脂,或者说蝶儿的母亲。
她是个平凡的女zi,从小在海边长大,家中靠捕鱼为生。十七岁那年意外遇见蝶儿的父亲――一位姓胡的员外,被他看中,qiang抢回去zuo了妾,之后便有了蝶儿和她的弟弟。
胡员外家中有正室夫人,正室夫人早年生女伤了shen,无法再孕,不得不同意胡员外纳妾,只是她是个善妒的,虽勉qiangzuo了妥协,暗地里却没少磋磨丑婆婆。
为了一双儿女,丑婆婆不得不忍耐,却不想外柔nei刚的蝶儿在嫡母与嫡jie的恶意欺凌xia,早已生chu了离开这个家的念tou,所以才会发生与账房先生私奔一事。
shen为富家千金的女儿竟然与个xia人私奔了,重男轻女的胡员外气了个倒仰,当即便对外宣传这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