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有话好说,难dao除了杀了晏安之外,就真的别无他法吗?”
薄山转shen,将桌上一直立着的一面镜zi递给我,那镜zi背bu乃是白玉所制,正面却无法映chu任何景象,我伸手轻轻一chu2,镜面却似湖面一般,轻轻dang漾开了。
“此乃天机镜。”薄山dao,“天际不可xielou,却能让你一窥。”
他手指轻拂过天机镜,境nei果然显chu不同的景象来,镜nei空无一人,却是个空dangdang的街景,这不晓得是人界哪条街,也不晓得是哪里来的火,火势极大,将天都要烧红了,画面一转,荒郊野外,无数人shen着残破衣裳,哀嚎声遍地,有人甚至在低toushi人肉。
画面再转,来到mo界,黄泉之都已混乱至极,尸骨遍地,有神仙的尸骨,也有妖mo的,我在那遍地尸ti中,竟窥见了碧落的shen影,她横在河边,双目圆睁,xiong前有个血窟窿,正潺潺liu着血。
最后个画面则是天庭,晏安在画面之nei,君扬也在,同样是血liu成河的场景,君扬似是说了些什么,晏安冷漠回tou望了他一yan,竟是匕首一挥,将君扬的tou给割了xia来。
待到画面全消,我惊魂未定望着薄山,却依然无法从他那白面ju上看chu任何qing绪,我犹豫片刻,dao:“这是幻象还是未来?”
“是未来。”
“为何没有我?”
薄山dao:“你早已死了。”
我dao:“晏安怎会变成那样?”
“因你在他心中是柳若,而这柳若,死了两次。”
我左思右想,只觉得薄山定还有哪里瞒着我,他要我杀晏安,给的理由虽然算是充分,却好像还是少了些什么,我dao:“倘若我此时留在他shen边,小心着不死,难dao此事也没有转圜余地?”
薄山dao:“你可知佛祖割肉喂鹰的故事?”
我茫然摇了摇tou,薄山大致与我说了,又dao:“佛祖慈悲,可这世上的猎鹰无数,佛祖的肉难dao便割的完么?许多事qing若不治本,便毫无转圜余地,你留在他shen边,就是再小心也会死。因为你,便是他亲手杀的。”
我虽心惊,却越发怀疑:“你怎么知dao?何况晏安ai柳若ai的痴qing至斯,怎么会杀了晏安?”
薄山dao:“天机境nei的东西,并非是我预测chu,而是寒崚神尊亲yan瞧见的。”
我瞪大了yan睛。
薄山轻声叹了kou气:“你可知溯回轮?这可扭转时空的神qi,只能使用一次,如今却是没有了,因寒崚神尊已用它,回到了现在,只是他太过虚弱,故而才有我替他守昆仑山,告诉你一切。”
我愣愣地望着他,薄山也不开kou,像是在等我接受这件事。
过了一会儿,我缓缓dao:“晏安当真杀了我?为什么?可an理说,若没有你,我是绝不会碰上晏安的……”
“这是你与晏安的机缘,没有我,你也会碰上他。”薄山dao,“然而晏安乃是mo胎。他的狂xing,并非他自己能抵抗,从前在天界尚能压抑,如今在mo界待了足足两千年,杀戮未曾停歇,mo气已越来越重。mo胎……是毁天灭地的。”
我还想问什么是mo胎,薄山却像是有些疲乏了,他dao:“更多的事qing,你将来自然会知dao。你只需记得,晏安只有你一人能杀,天xia只有你一人能救……去吧。”
随着他一句轻飘飘的去吧,我便也轻飘飘地到了屋外,随着那飞雪一起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