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晏维清确实是认真的；二，他的存在对晏维清来说是一种妨害。

认不认真另外说，至少赤霄无意让自己成为任何人的妨害。而面前这人的……更不行！

如果晏维清是因为看见他浴而呼不稳，那说明了什么？

赤霄不说话，只沉默地盯着那双星眸。他们俩都是武林中公认不世的奇才，又双双达到别人无法企及的度，天分自然都很，心自然也都韧。然而，如果一定要比的话，他的天分比晏维清些，而晏维清的心则比他定。

……，剑神人怎么能这么无耻！

赤霄木着脸，转就想门。晏维清没拦，只是在对方经过自己侧的时候用力送过去一线声音：“如果你想让全巫山的人都知我们俩的事，我奉陪。”

赤霄动作顿了顿。“我看我还是再找个客栈比较好。”

最后？外人？有谁和你是人吗？

了这样的事，房中气氛可想而知――简直能凝固成冰。吃晚饭时，两人对面而坐，无话可说。再然后，晏维清洗澡的时候，赤霄就盘坐在床沿，闭目练功；等轮到他，也是速战速决了事。

“……

赤霄站住了。换是平时，他可以任由晏维清去，反正名声于他无所谓；然而，如果他还想在白山地界前不被叛徒发现，就不能传任何消息去。

“我怎么不在意？”赤霄接去，但一句话就让晏维清里的光重新灭了去，“若你了什么事，当世还有谁够资格成为我的对手？”

赤霄披着中衣来，长发微微湿。晏维清的那一个呼不稳，他听见了。这对习武者来说不是什么好兆，尤其当晏维清是个公认心忍的人时。他有心想问，但看对方紧闭的睑，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什么叫习惯就好？”赤霄难得皱眉。这人在说什么啊？“你在拿你自己的命开玩笑！”万一走火，那后果……

见对方沉默不语，晏维清就知自己的解释还没到位。“我第一次有那样的觉，”他笑，“习惯就好。”

晏维清瞬时就明白了。“和你没关系，”他沉声，“是我自己的问题。”

“什么时候，我才不需要用别的原因威胁你？”他幽幽一叹，声音极低。

“算你狠！”他折上楼，扔了三个确实是从牙里挤来的字。

然而，晏大侠从面容到语言一向被公认很有说服力，这从客栈掌柜毫不犹豫地拍了板可以看来。“来人，领两位客官去天字一号房！”

晏维清随之睁开睛。“这么晚了，你要去？”他微微皱眉。

两人分坐床床尾练功，空气粘滞得几近窒息。最后，赤霄实在不住这种古怪的气氛，起穿衣。

这本没什么好说的，毕竟房里有屏风把木桶和床隔开。可见着烛光把赤霄的影投在绢纱上，晏维清不自觉回忆起对方白皙得过分的脊背曾毫无间隙地落得他满怀，一瞬间心浮气躁。

见计谋成功，晏维清勾唇一笑，但转瞬即逝。他很明白，能赤霄让步的东西不是他，不是他们的关系，甚至也不是赤霄自己，而是赤霄看重的东西――教众生死，白山存亡！

这语气简直可以说是严厉了，然而晏维清睛却亮了起来。“你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