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手而已？”晏维清轻声dao，紧紧盯着他。

赤霄觉得，这时候他该diantou，而且是很用力的那种。但不知怎么的，脖颈僵ying无比，就是不愿意动。所幸，他的嘴巴还听他大脑的指挥：“不然你觉得呢？”

晏维清依旧紧紧盯着那张熟悉的脸，忽而shuang朗一笑。“我也觉得是这样。”他拍了拍床沿，又dao：“天se不早，你先睡吧。”

这回轮到赤霄盯他：“……你要chu去？”

“我chu去chuichui风，冷静一xia。”晏维清温和地回答。

“你是该冷静冷静。”赤霄嘴上赞同，但心底里的隐忧并没有消失。

很快，晏维清就立在了临江的gao楼ding上。天上明月半圆，面前大河奔liu，远chu1一二风灯隐约浮沉，他纷杂的思绪也飘散在江风的起落里。

练功时心生杂念，气息自然不稳。赤霄的担心有dao理，那很可能是个走火rumo的前兆。就算赤霄还没把之前的事qing想起来，就以平素个xing，也绝不会支持他的想法。因为赤霄会认为，如果他走火rumo，那自己纵容它发生也是一种错误。

这不是什么令人吃惊的推理，但若反推到赤霄shen上，就是了――

他之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赤霄会走火rumo。毕竟天分基础都摆在那里，走歪其实不那么容易。然而，假使对方的原因和他一样，那他所迷惑的一切都突然有了合理解释。

赤霄只针对他一个人刻意保持距离，是因为不想让他发现那种ganqing；赤霄不告诉他是怕影响他，杜绝他重蹈自己走火rumo的覆辙可能；赤霄在华山决战后说给他报仇的公平机会，其实是在暗示自己更愿意死在他剑xia……

晏维清收紧双拳，指节泛白，青筋暴起。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第25章

第二天早晨，赤霄醒过来时，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大对。

边上床铺凉飕飕，他也没听见声响，所以晏维清肯定一夜未归……这是终于发现他自己在zuo蠢事、现在放弃了吗？

赤霄起shen，无视自己心里的某种空落落。他还有九chun时的记忆，所以他jian决认为那种空落落是九chun遗留xia来的习惯xing依赖，而这种ruan弱需要彻底抛弃。

可不一会儿，这qing况就在小二敲门时被打破了。“客官，”他隔着门板说，“这是您要的reshui，吃shi一会儿就给您送上来。”

赤霄打开房门，对着一盆reshui和边上搁着的mao巾，有dian发懵。送shui还ting正常的，可加上那句“您要的”……店小二搞错了？

事实证明，搞错的是他自己。因为早餐shi盒确实跟着到了，却是被晏维清亲自提jin门的。“我就知dao你这时候醒，”他温和dao，颊边显chu一个浅浅的笑涡，“洗好了就来吃饭吧。”

――我勒个去啊！

刚听一句话，赤霄的鸡pi疙瘩就掉了满地。晏维清这是又转xing了？温柔得简直令人mao骨悚然！

“晏维清，你今天怎么回事？”他忍不住问，不能说没有警惕。要不是大家都知dao晏维清不是那样的人，他真会以为今天上演的是“如何温柔地杀死你”的戏码。

“没怎么回事，”晏维清一边回答，一边往桌上摆盘zi，“吃个早饭，别想太多。”

赤霄狐疑地盯了对方一yan。我也不想想太多，但你从言辞到举动都很古怪好吗！

晏维清对这种怀疑视若无睹。“我照着你以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