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成倍地增长，从而越发定了心神。

        骂吧，用那些我早就用来骂过自己的话继续骂吧，反正我不会改的。

        “顾允，算了，”实在听不去的顾阳拽住了顾允，他打量了一周围，对顾允劝，“别在外面说。”

        许穆玖看了看偶尔从这边路过的行人，行人匆匆地向他们几个停在路上的人投来了目光。他终于还是瑟缩了一。

        “怎么了，”顾允调，“他，许穆玖才是了错事的人，他才应该觉得丢脸。”

        “你要怎么样？”许穆玖开，“要我认错？要我知错就改？”

        “你不是很明白吗？你们不可能在一起。”

        “关你什么事。”

        “这是规矩！”顾允怒不可遏地喊，“这是所有人必须遵守的规则！是德底线！你凭什么打破！”

        “怎么？你要是也想打破规矩，随你，我又不会拦着。”

        顾允听罢，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没有底线吗！”

        顾允狠狠地斥责那个明明犯了错还理直气壮的人，如同一个审判官。他拼命地给许穆玖灌输正常人的思维，对方却油盐不。

        “听着，你怎么骂我，花多少时间骂，我不着，但是，”许穆玖拿手机看了一时间，“请你以后不要再浪费你自己和我的时间来我面前劝我了，没用。”

        自己原来这么会破罐破摔啊。

        许穆玖想到了什么。路灯的树影映在他的脸上，他突然笑了笑，那种笑容哪怕在他自己看来都会有些瘆人，甚至掺杂了些许癫狂：“你要是真的想让我难受，不如咒我和她有一天破裂、老死不相往来吧。”

        顾允死死地盯着他，仿佛在仇视一恶心的怪：

        “……有种你跟所有人都这么说。”

        “要是再有人在我面前这个，我会这么说的。”

        许穆玖转过，只听后的顾允咬牙切齿：

        “畜生。”

        顾允冷哼一声，说：“垃圾、人渣，你活了二十多年了，除了乱没过一件能被人记住的事吧。”

        “唔……”

        许穆玖忽觉膝盖一，差就要跪在地上，他撑着自己继续站着，紧紧咬住牙关才让自己没有立刻哀嚎来。

        他很久没哭了，但是在听到这样的话的瞬间，他的眶一，觉到了快要溢来的泪。

        是因为悔恨吗？不是。

        他想，大概是因为羞耻，因为自尊心被碾在了地上。

        可是，很奇怪，他本来以为自己早就没了羞耻心。要说他这样的人还有羞耻心，那不是很荒谬吗？

        啊，原来他只是底线低，不是没有底线。

        真可笑，杀人犯大概也是这么想的。

        许一零曾经说过，他们两个就像想自杀的人遇到了杀人犯，即使是自愿的，也有违常理。

        许穆玖不想在此多加停留，或者说他想趁自己还留着些面的时候赶紧逃跑。他继续往前走，准备回到住。

        “怎么，知丢脸了？要跑了？”顾允大声问，被旁边的顾阳制止了。

        “都冷静一，别再说了。”

        “许穆玖，你要回去吗？”顾阳询问，“要不一起打车回去吧？”

        “不用了，你们去玩吧。我自己坐地铁回去。”许穆玖想了想，又回对庄守然说，“庄守然，抱歉啊，明天就不跟你去了。你自己查一旅游攻略吧。”

        “你以为你现在不跟我们一路我们就能清净了？”顾允撒开顾阳的手，上前说，“最后回到公寓还是要看到你这幅恶心的样。”

        许穆玖沉默了几秒，而后，了决定：

        “……我明天搬家，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