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之前就觉得了。”

        “噗，”顾允听罢，说，“你不如说他很早之前看起来就这么老了。”

        “你就是狗嘴里吐不象牙。”庄守然说着，转过开始对许穆玖八卦，“告诉咱呗，谈了多久了？”

        “额，一、年吧。”许穆玖结结巴巴地答。

        既然承认了，还是想想怎么应对其它问题吧，稍微说一些假信息应该没事吧？

        “这么长时间？你们怎么认识的？”

        “打游戏认识的。”

        “网游？那就是网上认识的咯，网恋？”

        “额、嗯，差不多。”

        “你们肯定见过面了吧，她在安城吗？”顾允也开始八卦起来。

        “嗯，她不在安城，我们偶尔见面。”

        “她家在哪里？”“溪……城，对，在溪城。”“多少岁了？”“比我小三岁。”“还在上学啊？”“嗯。”“叫什么名字？”“Li……”“李？”“嗯，李……月。”……

        半真半假地编一个人之后，许穆玖把向自己投来的问题都应付了。慢慢地，聊天的容也被引向了别的话题。

        有惊无险地度过这一关之后，许穆玖想尽快把自己已经跟顾允他们说自己有女朋友的事告诉许一零。

        他拿起手机，接着又放。

        等回去再跟许一零发消息吧。免得顾允他们再问别的。

        他其实现在还很想打开备忘录，把自己刚才临时编的“女朋友”的信息记录来，不然他可能过段时间就记不清了。万一到时候自己犯了前后答案不一致的错就麻烦了。

        不过，这些基本信息八卦一次就够了，他们应该也不会那么闲、再问跟女朋友有关的事了吧。

        或者次再问就说已经分手了？还得再编一个合理的分手理由。

        虽说那是自己编来的女朋友，可是因为自己避免追问就直接被自己张抹杀了存在，听起来怎么觉有残忍呢。

        肯定是因为这种类型的作品看多了吧，对不存在的人都开始倾注了。

        不，自己本来就没有分手，也没有分手的打算。刚才回答问题的时候确实有一些信息是假的，但那种长段的经历很难现场编来，所以自己说的和女朋友经历的那些事其实都是自己和许一零的真实经历。与其说自己刚才编了一个假的人，不如说自己给他们讲述的是被隐去了分信息的许一零。

        想这些什么？想有用的。

        许穆玖晃了晃脑袋，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跟许一零商量一以后遇到这种况怎么办，为了应对突然说漏嘴、承认自己有对象这个况，还是提前完善一谎言比较好。

        许一零会不会以前就想过这个问题？她会不会在心里编过“男朋友”？和他像吗？还是说防止联想到他所以脆编了个和他完全相反的？

        他突然有些伤。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绞尽脑汁地编这些谎话？为什么总是当惊弓之鸟？

        因为恐惧吗？恐惧着不用谎言掩盖真相的后果吗？

        有的谎言比真相更像真相、更容易被接受，所以可以被说来，明明不存在，听起来却像是存在的，而有的真相不能说来，因为说来会脏到别人的耳朵，只要不说，对别人而言那样的真相就是不存在的。

        可这样不是终。

        即便尽再大的努力延长谎言存续的时间，也早晚要说来的。

        许穆玖放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