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传说，关于昔日若陀龙王，也关于璃月的海，末了，他又提及璃月中的人。而寒氏铁匠诉说这一路遇到的光怪陆离的场景，说起他跟白袍男的契约，说起池塘边的女，说起那个日落练剑的剑客，说起火光中的声音。

        “世间最纯粹之，到底是什么呢……？”铁匠喃喃自语。他不奢求得到回答，反正说完这筐话，他还是要继续往前去。大概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也会沾磐岩的特质，一些固执，一些定不移。

        “往去吧，你会得到那纯粹之。”客卿忽地答话。

        拥有纯金双眸的男人，腰间神之晃动着，同他别。

        寒氏铁匠转往爬，爬着爬着，突然思索：

        刚刚客卿到底是听见了我的抱怨，还是没听见呢？

        如果听见了，又不理睬我，这是……？

        山路陡峭难行，他不得不把这些疑惑放置在一旁，专心致志往山上去。

        当他抵达山的时候，山这里跟他所想并不一样。与被遗忘的梦呼应着，他心里酸痛得很，可是关于那场梦，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山格外平整，就像以前他见过的玉京台一样。周遭立着朱红牌坊，上面落着几只不合时节的鸟雀。

        山的主人是个穿着过长白袍的少年，他正在埋首雕刻着……一条长龙。相当认真仔细。

        每一雕刻，男孩都会询问自己一个问题，关于契约或者公平，关于过往或者将来。

        他自问：“什么是世间不平之事？”

        他自答：“忠诚者背叛，诚实者言谎，相者别离，相亲者残杀，诸事种种。”

        他自问：“什么是世间公平之事？”

        他自答：“离散的人，必将聚拢回归；背约的人，必然加以惩治。失去挚者、痛失珍宝者、蒙受不公者，将得到补偿。”

        在最后，这条龙只有睛没有雕刻的时候。

        少年回了，他拥有金石一样的睛，像是世间无杂质的金珀。

        “你来什么？”少年问着。

        “来求世间最纯粹之，”铁匠又补充一句，“之前遇到的仙人，他说，在这里。”

        看着少年似乎要将什么东西递过来，铁匠连忙说：“请等等，我有话要说。”

        少年定定看他一，然后说：“我可以听你说，但是作为契约，你要为我一件事。”

        铁匠照契约，接过了男孩手里的砌凿之。

        为那条石龙上睛。

        “什么话要说？”少年的手抚摸那条石龙，然后慢慢抬看着天。

        “我要问山，这世间不平之事，仇恨的人和解算吗，善谎的人诚信算吗，帝君一直，都在不公平的守护算吗？”铁匠的前闪过许多画面，那个站在树的赤脚白袍男，池塘边梳理发的黑袍女，坐在案桌后面剪纸的黑袍男。那一阵风缓缓而过，动匠人的手上睛留的石灰。

        还有面前这个少年。

        他们都拥有同样的双，会永远凝视璃月的双。

        可是少年没答话。他一直在看着天。

        随后，铁匠知他为何看天了。

        那只被睛的石龙摇尾而起后，蓦然从山之巅，天穹云海上，直直坠落。

        登山的人在最后，听见方传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