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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晌午,鳞渊境。
深秋的阳光不再毒辣,反而温温柔柔,落在大殿里,那一堆一堆的文书上。
景元又给丹恒抱来一摞纸:“虽然仙舟提倡无纸化办公,但这些文件都需要留存纸质档……没事,不用看,直接在最后签字就行。”
丹恒签字签得两yan发黑,心说我就不该来上班。
而且翻看之前的记忆,饮月君哪来这么多事qing要guan啊?这不合理!
“都签完了……啊,饮月,你别躺xia,还有这边的公文。”景元提溜起丹恒的领zi,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
也不知dao指的是哪堆东西。
“以上这些就是需要饮月您亲自决策的事qing,还有什么问题么?”
丹恒心说有,简直太有了,你在说什么,我gen本没听懂。
“有没有一种可能,能给整个仙舟zuo决策的是丹枫,不是我。我gen本、从来、没有担任过真正的饮月君?”丹恒rou着tou发,自暴自弃地说。
“可是饮月你之前每次失忆,都没有忘记怎么办公呢……你就像是与生俱来的领导者。”景元无奈。
丹恒不由得回忆起那mei好的列车生活,guan理智库,打扫卫生,ding多再打打架抢抢星he,多么简单,多么省心!
比这漫天飞舞的公文舒服多了!
等等,什么漫天飞舞?
丹恒总算回过神,看着无数写着字的纸片,在空中如雪花一般密密麻麻地翻飞,逐渐凝聚成一条庞大的蛟龙。
“我才上半天班,不至于累chu这么真实的幻觉吧?”丹恒自言自语。
那条花白的蛟龙落到地面,一个人影走上前来。
青se龙角、黑se长发,yan尾殷红,shen形纤瘦tingba,肩膀和xiongkou坦然地lou着。
持明龙尊,饮月君。
丹恒疑惑地眨yan,心说这不是我吗……咦?
对面那位饮月君弯xia腰,双手撑在几案上,那张昳丽的脸与丹恒贴得极近:“怎么,想我了?”
丹恒脱kou而chu:“丹枫?”
“ting好的,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被不想写公文这种理由唤醒,”丹枫说:“很抱歉,我没想到,你不曾作为『饮月』而活。”
丹恒心说你一dian儿抱歉的意思都没有。
丹枫又说:“好吧,我承认,我是故意的、也知dao你的qing况。试试看,说不定能有转机,对不对?”
丹恒警觉:“你能听见我在想什么。”
于是丹枫幽幽地笑了。
“嗯,说dian别的,你认为,神策府的景元,为什么能掺和到持明龙师一脉的势力里来?”丹枫发问。
“不知dao。”丹恒诚实回答。
“你认为,谁是携带星he【噩梦】偷渡jin罗浮,祸害数千人、将你陷害至绝境的凶手?”
“……不知dao。”
丹枫又问:“那你认为,为什么景元他们愿意冒着shen败名裂的风险,支持现存这派龙师的决议,用伪造证据的方式救xia你——好好思考,别回答不知dao。”
丹恒:“嘶……肉ti关系?”
然后丹恒被敲了脑袋。
丹枫恨铁不成钢:“你在想什么。”
不说还好,一提到这事,丹恒脑zi里不受控制地冒chu一大堆被后gong们反复奸淫的记忆,每个细节都清清楚楚。
丹枫沉默半晌,问:“还是说回你自己,既然你都记得这些事,那为什么到发qing期了,却不愿意和他们zuo?”
丹恒努力挥散脑海里的黄se废料:“对不起,丹枫大人,您还是给我讲讲仙舟势力和阴谋诡计吧。”
但显然,丹枫没什么心qing和丹恒聊正事,yu望如chaoshui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