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有真正忘记过,那双睛一直在注视着我。
“母亲!”微说。
这是一个近乎失传的称呼,曾经指代给予生命,分娩养育后代的角。但母亲和父亲早就从人类的社会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乳白
的卵形生育舱,和负责培育后代的教养官。
“你是在说我吗?”
“你给了我活来的机会,给了我一个名字。”
“别把我和你们混为一谈!”我的心中因为这个称呼激起一阵愤怒的浪
。我是神,是人类的饲主,这个丑陋而瘦弱不堪的家伙究竟有多胆大包天才想把这个称呼
加于我?
愤怒之火在我的心里炽烈地燃烧,急需一个。我放任自己将它泼洒,举起右手汇聚神圣的力量。即便在与天界隔绝的岩
里,属于神的力量也不容侵犯。
神力在岩上留
深深的刻痕。看到渎神者们的脸上带着恐惧的表
纷纷后退,我甚至
到一丝微妙的愉悦。我有多久没
会到这样的
了呢?上次是在――
我的脑海中竟然浮现了那个瘦弱的婴孩。本以为我早已忘记,却没想到记忆如此清晰,单薄发皱的粉
肤,
稀疏的
发,半睁半闭的双
,完全看不
那个应当淘汰的不合格品是面前这个站在我面前的人类。我的右手微微发
,仿佛还能
觉到它微弱的呼
拂过我的掌心。
结束一切后,我走岩
准备祈祷,意外见到了安,我的前任。
“听说你被贼党绑架了,我奉命前来救援。”安的后教团军队和数十个使徒,实在有
小题大
。
“只些小贼,不碍事。”我轻巧地摆摆手,“我已经全
解决掉了,不过对方数量比较多,折损了一些使徒。”我给安展示了几个缺胳膊少
的使徒。
“是吗。”他眯起睛打量我,半晌才
,“我们最担忧的还是你的安危。神最为宝贵,绝对不可损失。如果不是你被俘虏,本该启动一级神罚。”
当天夜里,我在祈祷时得知我的任期即将提前结束。对此我并不到惊讶,也没有异议,在阶级森严的神界这是通知而不是选择。
在我前往紫阳区的期间,达斯特・171染上重病,已无力回天。我念在它多年尽心的侍奉去看望,老人虚弱地躺在床上,显然已经时日无多。它也许病得不甚清醒,向我伸树枝般
糙枯瘦的手。我摇摇
,示意被如此大不敬的行为震惊的侍从们退
,用光
无瑕的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