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花。

        ――不会是书吧？

        虽然很老套又很恶心……清居小声地嘀咕，一边望向窗外，在他的脸上，洋溢着盼望烟花早燃放的期待，显得神快。

        他没有想到，平良寄给他的，居然是一副耳机。

        被小心地装在盒里，摆放得像一个礼，但却有着和礼完全不同的义，因为那就是清居落在平良家里的那副耳机。什么？为什么？耳机的话，直接拿给我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专程寄过来？

        清居的眉心紧皱在一起，在妈妈疑惑的目光中，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找了个借走开。

        还是打个电话问问好了，他拿着手机到了楼的天台。

        看着街角，对面的窗，停着的车，他拨打了那个号码，080－184375　，在焦灼中，他任凭鲜血直涌向太阳。

        “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甜的女声在耳边继续说着什么，但他只听到了这句话。

        一阵恍惚，他到自己好像昏死过去了，又被人救了回来，他难以置信地环顾四周，疑心重重地望着天台，扫视了一散乱的建筑，楼底传来急救车呼啸而过的声音――怎么可能会打不通呢？难说平良了意外事故？车祸？

        这时，他脑海里快速现一系列画面：一辆熄火的轿车横趴在路中央，一个碾碎的手机，救护车上飞奔来的护士，担架上的裹尸布……

        惊恐得一阵颤栗，他慌乱地查询起了交通事故的信息，从目惊心的字中寻找他关心的事。未果，他又在学校的聊天里寻找事故的消息，什么都找不到，心逐渐升起一阵冷冷的怒火，好啊，你有本事死死看，看我在不在意。

        脚步拖沓地走到楼梯间，清居慢慢回过神来，没有车祸，也没有意外，平良活得好好的，他只是换了手机号码，而且，没有告诉自己。

        ――我被自己主动吻过的男人给甩了。

        清居脸涨得通红，火星乱蹦，愤怒地把手机摔向墙，屏幕碎裂，砸落在地，仍然不解气，他把袋里的耳机也砸向地面，把手能够到的所有东西都扔了去，他的脑壳一阵疼痛，伴随着嗡嗡耳鸣，肩胛骨开始汗，愤怒和羞耻不可阻挡地从他上过，就像岩浆、沸腾、冒烟。

        8.

        在那之后，清居把所有的力都投在了工作中。

        大学开学，他从家里搬了来，在事务所附近租了间公寓，每天都在练习室呆到很晚。

        过度的练习、草率的饮和不规律的作息，让他的常常一些小故障，有一次，在他收拾背包时，他才到手指上一阵阵剧烈的疼痛，不知是什么时候到的，肉的痛针扎一般。

        他坐在练习室的地板上，突然到浑都开始痛，这种疼痛其实一直是被他的意志力，也就是他独自作战的孤独所压制着，只不过现在，就像麻醉剂消退了似的，疼痛又回来了。他一手着胃，猛地向前一晃，然后侧向一，翻了个，蜷成了胎儿的姿态：他双手在两条大中间，躺在地板上，就像一个生了病的孩。他闭上睛，努力去想一些其他的事、学校的事、兴的事，就像他小时候那样。

        他和当年孤零零地躲在被里，听着电视声音睡的小男孩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一直是一个小男孩，甚至像一个小女孩，有着小小的手，的发。

        他把埋去，缩成一团。就在此刻，他希望有个人能在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