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吗？”

        站在门的少年愣了半晌，抬眸看了看看门的牌匾，这才突然醒悟，自己竟是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角当中。

        远徵缓缓地：“我哥他人呢？”

        “公来的不巧，刚刚角公去了长老院，似乎是有什么急事前去汇报。”

        远徵着疑惑了：“那我去等我他。”

        侍卫自然没什么意见。远徵可算得上是角公心尖儿上放着的人，角当中的一切，除了角公，也就只有这位小少爷可以不经通报任意来去了。

        昨日刚刚大婚，角当中还有很多红绸没来得及撤，两个侍女正扶着梯从上面往摘着红幡，远徵路过时，不由得驻足多看了一会儿，直到那二人收拾完毕，对他行礼退，远徵都尚未缓过神儿来。

        这便是他兄长的大婚，有些仓促，却也能看当中有几分喜气，一夜之间，原本空的角当中也添了闹。

        尚角不喜边有太多人围着，角当中寻常少见女，因此那一蓝衣即便清淡素雅，却也十分惹。新娘正站在院里指挥着什么，经边的丫提醒后转，连着裙摆上白的花都纷纷落，见他来了，明显了几分错愕。

        双眉如翠羽，唇似朱丹，发如云鬓，笑靥如花。浅蓝的长裙抖落一碧玉儒雅，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女，貌却不媚俗，哥哥的光，确实没得挑。

        低问了问边的侍女，那女方才恍然大悟，急匆匆放手里的东西朝这边赶来，还未等说话，面上倒是先浮起了三分笑意：“见过徵公――还是，现在就要改，叫远徵弟弟啊？”

        耳畔银铃脆响，远徵觉得自己似乎笑了笑，那笑意不达底，当中总像是掺杂了些什么旁人不知晓的东西。

        “还是等我哥回来，问问他罢――不过，我素来不喜除了我哥之外的人，喊我远徵弟弟。”

        那女面仓惶，意识抬手了脸上的泥灰，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纤纤素手伸衣袖，想领他屋坐坐，却被远徵不动声地拒绝。

        “这地方，我比你熟悉，你还是去收拾收拾自己吧，我哥一向有些净，看你这个样，说不定会不喜你的……”

        他嘴巴一向毒得很，三言两语，那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便红了眶。

        待她掩面悄悄离开，远徵这才缓缓走向尚角的客房――如今他成了家，他这个名义上的弟弟，自然而然地也就成了外人。

        不尚角怎么想，远徵倒是先给自己找了个不错的定位。

        角大殿之前有一条长阶，远徵更小的时候，也曾牵着尚角的手走过这条长阶，他带他回家，将他养大，让当初一个瘦瘦小小的孩也在这偌大的门当中找到了一份依靠。

        最后在一众旧年杂当中，亲自将这份依靠撕得粉碎。

        19

        找到当初的记录其实并不难，只是自上一辈的主去世之后，这几年尚角忙着理门外务，远徵则是忙着培养云重莲，忙着在徵当中树立自己的威信。

        那些常年累积成灰的杂就好端端的放在那里，兄弟二人谁也没来得及整理。

        那日和往常也没什么区别。

        远徵从徵回来之后，照常去了书房找尚角促他早些休息，推门却看见总是整整齐齐的书房里，如今却到堆着各种各样的杂，而尚角就蹲在了这群杂当中，一整理着有些能用有些不能用的东西。

        “哥。”他轻轻叫了一声，尚角没有回却还是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