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我却一直没起到什么作用,我实在是想不透什么阴谋诡计,没有彪哥的话我恐怕在质
团里活不过八年吧。最后能为你去死,能帮你完成你的追求,我并不后悔,我很荣幸。”
可崇应彪颤抖着说,你不复仇的话,你真的能够得到安宁吗,殷寿和我对你
了那么多事,你真的不要向我们复仇吗?
“你不恨我们吗?”
“恨就一定要复仇吗?”苏全孝反问。
他笑着说:“我早就放啦,彪
哥。”
“我死的时候想,好痛好痛,可我又想起在质营里跟你吃的烤兔,
肉炸得滋亮脆香,你和我都吃得好开心,想必那兔
也是也不愿意就这么死去的吧,但为了他人的
望成为祭品的话,也算死得有价值吧。”
“我恨过父亲,他说我是他最勇敢的儿,然后我去自杀的时候我恨死他了,可我都要死了,想这么多太累了,我
脆就不去想了。”
“你知吗,我死前只能想起哥哥,妹妹,父亲母亲,还有你,想起那些年和你共度的时日,我很快活,那时候我才明白原来死亡也可以成为一场解放,可以让我免于疲惫,免于我不想
的一切事,让我只需要安静地想你。”
“可我从小就是一个没什么志气的人,彪哥,我跟你不一样,我死了跟没死没有多大区别。可你不一样,你还有这么多野心,这么多理想尚未曾实现,就这么死去对你太残忍了。”
苏全孝捧起崇应彪泪满面的脸,蜻蜓
般吻过他的额
,赦免了我弟弟无人饶恕过的罪行。
“我希望你度过无悔的一生。”苏全孝说。
我弟弟第一次哭得不能自抑,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崩溃地嚎啕大哭,理说我应该嘲笑他的
稽,但我同样泪
满面,居然也希望在某一刻得到真正的解放。
苏全孝吻掉崇应彪的泪,他的动作如此轻柔,不
一
,更像是
礼膜拜,虔诚地礼敬。他同样跪
来,和我弟弟保持同一样的
度,温柔地拥抱,像是长大后的幼鹿重新走回密林,佯倘在厮杀后万分疲惫的母狼的怀里。
他是被狼带大的,可他依旧保持着他的善良,他说他想将我弟弟从现在的痛苦里解放来,所以他跟我们
跪,跟我们求饶,我弟弟无法卑躬屈膝
的一切他替我弟弟
,他想让我的弟弟不再痛苦,也不再仿徨,他希望所有人能够放过我的弟弟,更希望我的弟弟能放过自己。
苏全孝说,彪哥,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恨过你,但我还是要说,彪
哥,我原谅你啦。
他最后说,我的人生已经结束了,但彪哥你还活着,你的人生还这么长,我衷心期盼你能够像以往那样无畏地追逐,追求你的理想,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战胜这些仇恨吧,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