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知他没那么脆弱，他只是还在装模作样罢了。

        我看到苏全孝跪在我们几个的尸首面前，一遍又一遍地磕，我问他在什么，苏全孝说他想请我们原谅。

        原谅谁？

        原谅彪哥。

        我发一声惊天巨笑，我问他你没搞错吧，你没听见他说要怎么杀我们吗，现在掌握主动权的是你们，你何必向我们求饶！

        苏全孝说他不是求饶。

        他哭得沙哑的嗓音连说话都像是临死前幼鹿呦呦的哀鸣，这还不算求饶吗！

        我说你如果真的想求饶，就快跟我们去杀了崇应彪，只要在天亮之前动手，你就还有胜算，你还可以继续奸他，他不会反抗的，你可以一边砍断他的手脚一边他，他会把你夹得仙死的……

        苏全孝大声喝止我说，够了！

        他的哭腔仍在，只是说的话像个彻底的疯，他说他希望我们能够放过崇应彪，不要再厮杀了，他看着觉得好痛，好怕。

        “青铜剑通过我咙的时候好痛啊，我这辈都不要再受这样的痛苦了，可是彪哥在这里每天都要被千刀万剐，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不能放过他。”

        “所以我求你们，放过崇应彪吧！”

        我刚想反驳，走过来的崇应彪一脚就在还在磕的苏全孝踹翻在地，他坐在苏全孝骨上，一言不发地狠揍着刚刚还不舍得伤害一毫的苏全孝。

        他一拳又一拳打在苏全孝脸上，用尽全力，毫不留，打得苏全孝巴脱臼，牙齿掉落，唾沫血横飞，打得苏全孝的嘴巴变成稀巴烂，再也不能开说话。

        一开始我能听到苏全孝低低的:“彪…………哥……你也……放过……自己吧……”

        崇应彪本不听他的话，他狠厉地锤击着苏全孝，咆哮:“你又知什么，你什么都不知！”

        “你知殷寿故意挑拨离间，让我们东西南北四大阵地相互厮杀争斗，方便他掌控我们吗？！”

        “你知殷寿威利诱我让我挑起质团互相残杀的诱饵吗？！”

        “你知他对你这么好是为了背地里将你作为胁迫我的吗？！”

        “你，孙羽，黄元济，整个北方阵，都不过是他手中的筹码，他需要我孝敬他他的傀儡，四大伯侯的质里需要一个绝对的坏种树立他的威望，需要一个鲁莽恶心的敌人让质团相互猜忌，只听奉他本人的号施令，这些你都知吗？！”

        “你死前他把叫他帐，告诉我一个该提携哪个百夫长你知吗？！”

        “他一直在利用你，你知不知？！”

        崇应彪声嘶力竭地怒吼，吼到后面他甚至没有力气去殴打苏全孝了，他向后仰倒就好像一座宏伟的山脉倾塌，里残破不堪的地貌和涸的河，他的脸上全是血，宛若这个混沌世界在他上降临了一场永不停歇的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