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邑考暗中叹气，关于弟弟所受的种种屈辱，不用明说，当日为晕厥的姬发清理时，前两枚明显带有亵玩质的金环便可窥知。

        伯邑考反复亲吻舐着那块脆弱的肤。渐渐的，清甜的信香随着津渗透了去，姬发渐渐放松了，双眸呈迷蒙之态。乾元死，结的契便自动消除，如今殷寿咬的齿痕还未彻底褪去，兄长的那一枚已经不动声地覆盖了上去：坤泽一旦有孕，每日须乾元作陪，定期释放信香来滋养胎儿。先前与他有旧的殷郊、崇应彪皆已殒命，曾为他临时结契的兄长便成了最佳人选。

        随后伯邑考埋了去，尖碰过的瞬间，姬发肩胛骨抑制不住地缩起，肌肉有些微微的僵直，不像是舒适，反而像是过度惊惧的本能反应。

        伯邑考的愫都埋藏在他温柔妥帖的关心之，姬发回到西岐数日，渐渐察觉了端倪，一时心天人交战：不敢擅自戳破，又不忍将错就错地糊过去。

        这姬发登时面红耳赤，连睑、鼻尖这几块薄薄的肤都涌上了酡红，一向伶俐的齿、过人的胆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去，愈发昏脑涨，索捂住脸，瓮声瓮气：“没有，没有其他人......”

        伯邑考锐地捕捉到了他话外的深意，蓦然攥住他的手，目光锐利：“告诉哥哥，你是真的不知，还是不忍告诉我们——”

        姬发服姜牙带来的仙丹，伤势显著恢复，那夜伯邑考安寝前看望他，不巧撞见他在自渎，此后二人便心照不宣地拥有了秘密。一连几日，伯邑考夜宿在他房里，姬昌岂会不知，但依旧不闻不问，仿佛已经达成默许。

开蒙起，就再没跟他人分过一杯羹。

        月亮悄然躲了厚重的云层里，四旷野一片平和，寂静的只剩阵阵虫鸣。直到结束，姬发都有一种晕乎乎的不真实，一只手仍揽着兄长的脖颈不放，倒不是说过程有多愉快——殷寿留给他的阴影还未散去，战栗得如同在狂风骤浪中的小舟，是伯邑考接住了他，用阳光与麦穗的清香，用黏腻而温的亲吻，毫无保留地灌溉着他。

        “如果没有其他合适的人，在孩生之前，哥哥会代替你的朋友照顾你。这件事必须要征得你的同意.......”

        伯邑考并未作答，只是用一贯温柔的目光凝视他，唯独彼此了解背后的深意。姬发渐渐双颊发，顺势枕在他的膝盖之上，如同肚的猫咪，毫无防备地将最为脆弱的后颈完全交予他。

        衣衫逶迤，发髻凌乱，连腰间的玉环都被摘了来，搁于案前。姬发隐隐觉今晚的伯邑考似乎有些不同，呼中带着更为急促的意味，耳鬓厮磨，四目相对，炙的视线也时不时落在唇之上。

        “前几日你无故腹痛不止，我查阅古籍，得知坤泽生产不易，须得乾元时时以信香灌养，并且.......仅仅像前几天那样，还不够，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如此一来，便是默许。

        兄弟苟合，有悖理，他们不会正式结契。但私相授受，却无人敢禁止。

        伯邑考勾起嘴角，手掌抚住弟弟的脸颊，顷刻间屋郁的麦香萦绕，彼此皆是最为熟悉的味，宛如同一颗麦穗上紧密相连的果实。

        伯邑考听闻过殷郊先前在朝歌对他多有照拂，早已心生好，浅笑着一边酒窝：“神仙自有妙计，再过几日就是寒衣节，我会焚香祈祷，让你们一家人早日团聚。”

        姬发等到了他的坦诚，却又羞耻得连睫都在发，他们本该是兄弟，而他亦有过相之人，只是造化人，命运无常。

        “哥——”姬发拖长了调，把埋在他膛蹭来蹭去，试图逃避。伯邑考若有所思：“除了......还有别人？是那位崇公

        当时的自己罕见地崩溃了一瞬间，恨不能提剑冲去朝歌，但很快平息心绪，不动声地拭去了姬发上一切有关暴君的痕迹。

        毕竟他的这条命，是两个儿合力换回来的。人在生死线上挣扎过一遭，有些事自然而然就看淡了。

        姬发不由伸手轻腹，嘟囔：“要真是一家人就好了。”

        伯邑考轻抚着他的小腹，掏贴的汗巾一一拭着他膛渗的细汗，以免沾湿伤。姬发眯着睛，浅浅地打了个哈欠：“姜牙告诉我，殷郊的与颅已被那两位神仙师侄带回昆仑，寻找枯木再生之术。”

        姬发想问，却又不敢问。他的兄长一向端方如玉，一连五日，他们虽抵足而眠，却始终以礼自持。若是贸然开，反而像是.......自己在引诱他一般。

        ——他在害怕。即便过了月余，回忆起在朝歌某些朦胧的碎片，姬发依旧心悸不已。

        他不敢奢求圆满，命运肯将姬发重新带回他的边，已是不可多得的垂怜。

        “姬发。”今晚的伯邑考耐心十足，看着他，直呼其名，郑重中透着一丝温柔，如同麦田和熙的阳光：“把抬起来，看着我。”

        反应过来的时候，后颈已经被宽厚的手掌包裹住，轻柔娴熟地，姬发缩了缩脖颈，惬意中带着一丝疑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