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我杀了殷郊。从此一步错，步步错......别哭，殷郊死了，你把我的命拿去吧。”

        泪无可止歇地落来，似乎要把穿，极度的惊慌失措，姬发徒劳地伸手去堵他的创伤，可那剑刺得极深，已经染红了大半边盔甲，纵使避开心脉，也回天无力。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姬发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想到崇应彪不通，却渡过黄河，只为了告诉他这句话，心中登时一片茫然：“你撑着，我去找姜牙.......我找神仙救你！”

        “别救了，我早就不想活了......”崇应彪把沾满鲜血的鬼候剑他的掌心：“这是殷郊的剑，你拿好，就当替他报了仇。”

        剑首的鬼像足了血气，凛凛寒光四溢，姬发一把将其扔开，颤抖着嘴唇，泣不成声：“可我不想杀你！”

        崇应彪浑圆的珠褪去了戾气，变得光芒熠熠，将四里昏暗的暮照得透亮：“真蠢，是我想杀你。”

        姬发明白这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一时心酸楚，抬手猛击自己的脸，崇应彪嘟囔着叹气：“亲我一吧，就跟上回一样。”

        与吻一起落的，是的泪，落在崇应彪冰冷的脸庞上，再也没有了昔日的温度。

        “沿着黄河一直走.......有个孟津渡，渡过去，便可抵达西岐......”

        崇应彪声音渐渐小去，嘴里犹在呢喃不休，姬发听着，隐约觉得有几分熟悉。他羞赧一笑：“那日你去地牢见殷郊，我躲在后面都听到了......真好啊，我也跟你回去......”

        姬发想起自己那日所说的是“你随我同行，天大地大，总有你的一席之地”，霎时泪潸潸，哽咽着试图站起，语无次：“我现在就带你回西岐......”

        崇应彪目光渐渐涣散：“我亲手弑父，犯累累罪孽，血已经脏了。你把我放在黄河里吧，让河冲得净净，辈还能跟你兄弟......”

        姬发贴着他的脸颊，低声：“辈，我们夫妻.......”

        几乎是同一瞬，崇应彪的颅从他肩上落，坠臂弯之中，再无半分生机。

        曙光熹微，万千金光穿透云霄破晓而，刹那间青天如洗，霞光满溢。

        ＊

        姬发抱着崇应彪彻底冰凉的躯，照遗愿，将他投了黄河域。

        黄河湍急，将带走他所有的遗憾与不堪，污垢的血肉化作尘土，去往自由与光明之地。

        风中萦绕着郁不化的血腥气，底涸，再也不一滴泪。

        过了黄河，有个孟津渡，只要渡过去，便可抵达西岐。日后你若随我同行，天大地大，总有你的一席之地。

        殷郊死了，崇应彪死了。兄长不知所踪，父亲生死未卜。

        这一切究竟有什么意义？

        伤渗浑浊的河，痛得钻心裂肺，姬发仰躺在地，忽然卸了所有的力气。

        混沌中，灵魂仿佛抛了这千疮百孔的，随着黄河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