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把自己的号码给了亨利，过后忐忑得几乎立刻就要反悔，但亨利在他离开房间之前就打给了他。

        还有之后的，大大小小的每一次――亨利每一次都在尽力回应亚历克斯，直到他自己终于像现在一样，夹在不可抗拒的愿望和不堪重负的现实之间，被得无路可退。

        “亨利，看着我――”他不再和他提及选择、不再和他探讨空间。他走近亨利，他的眶早就酸胀发，或许自己就要泪了，但他无暇顾及，“再次认识你以来，我赌过很多次，但我每一次都没有输――就只是因为你我。”

        “我也――无论你是王殿，还是那个我连姓名、相貌都不知的Omega，只要是你，我……”

        亨利无法自制地噎了一声，微微偏着，睛无法与亚历克斯的目光相。他的整个、包括眶周围的肤几乎全飞红，低垂的睫泪光闪烁。他鼻翼翕动，嘴唇颤抖，整个人看起来无比脆弱，就好像生了重病一样。

        亚历克斯咽了那句表白，他无比清楚，如果亨利最终决定留在城堡里，那么这将是他第一次、同时也是最后一次像这样同他的人说话：“我会一直等着你――只要你需要。但如果你最终不要我、如果你没办法要我……如果这真的是我最后一次私见你，我只能恳求你……”他的声音逐渐嘶哑，简直觉得自己正在向外吐着什么毒药――要把他自己的嗓毒哑，腐蚀。

        “亨利，请你保存你自己。”

        亚历克斯轻轻地、无比珍惜地摸了摸亨利的金发，如同他12岁起，第一次见到遥远的他时就想的那样：“你那么可贵，你万中无一……亨利，保护你自己，不要扼杀真正的你――那样太可悲了、太可怕了……”

        “求你，不要亲手造成那样的悲剧。”

        亚历克斯嗓痛，哽咽着这样恳求，与此同时，一与他刚刚看到门的亨利时相同，但无疑更加烈的绪攫住了他，他的泪终于了来。

        他到此刻才终于明白：自己今晚第一次看到亨利时那几泪的冲动――那不是因为无法接受、无法理解。

        那是他的心先于他的大脑，在看到对方的第一就明白了：亨利究竟付了什么，他们对他了什么，才把他塑造成了那个人形展示看板一般的王――真正的、他的那个人已然岌岌可危。

        面前的亨利浑都在轻轻发抖，他鼻通红，紧紧闭着睛，然而泪珠依旧无法控制，一滴一滴地从他金棕的睫溜来。

        那双亚历克斯吻过无数遍的嘴唇无法控制地颤抖，扭曲几乎无声的哀求：“……不、不行……”

        是再试一次；还是真的就此屈从，就这样让他离开。

        与其他无望的挣扎不同，亚历克斯让亨利不愿有其他任何选择。

        亨利捞住亚历克斯的后颈，扑上去吻他，两人的唇齿撞在一起，尖锐的刺痛后是轻微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