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的荣耀

        背后是数不清的牺牲和破碎。

        争斗，以及无辜者的牺牲――

        我们从来都不能置事外，因为我们

        早已是战争的隶；

        对于这个世界，我们还是婴孩，我们

        蹒跚学步，摸索着前；

        在这前之中我们

        拾起先人的旗帜，走上无数人走过的路。

        你想起太阳，你想起

        沙漠来的风；她

        带来充斥着燥与荒芜的梦。

        光明在此终结，我看到

        黑夜；

        不落的太阳沉大海。

        “《终》。”金发的阿斯兰说。

        “我都忘了我还能写这些句。”他笑。

        “您一直都能。”年轻人用标准的维多利亚语背那些诗句，就像早已预演过许多次那样。他让那些句刻在他的骨上，好让他只用稍微回想，就能找到那些句的。

        阿斯兰青年仰，闭上。

        他忍不住微笑起来，为年轻人那些小小的倔。

        “前辈，您不一起休息吗？”年轻人握住那只被搁置在的、属于另一人的手。他用自己的两只手握住那一只手，因为脂肪的匮乏而凸起的静脉血在金发的阿斯兰手背上像是蝴蝶翅膀的花纹一样延展开来。

        金发的阿斯兰稍稍沉。

        那就抱我起来吧，小猫。我们去更深的草丛。他抚摸年轻人的脸颊，像是母亲抚摸女儿稚的面容。

        年轻人欣然应允。他站起来，一手托住阿斯兰青年的双，另一只手则揽住那人的肩。

        前辈，我没比您矮多少。他凑到那人耳边小声说。

        你已经长大啦，我不会再长了。金发的阿斯兰笑了起来，温的气息过耳廓，的兽耳抖了抖。

        有。他想。

        或许是因为药的缘故，他最近总是梦。

        有的时候他会梦到他生的地方，一座属于炎国的移动城市。他已经忘了炎国话该怎么说，但他仍然记得那些泼墨山般的景。炎国的气魄被铸他的骨血，这让他在一众纯正的维多利亚人中独树一帜。只是幼时留的如同梦境般的记忆，故乡对他来说太远太远，远得他都不愿费心费力去追忆。

        在那之后更多的是混乱的、像是把他的记忆全碎以后倒在一起，经过搅拌后五颜六的幻觉。安神药带来的副作用比尼古丁烈得多，他的官被放大，在梦中即使是那只失去视能力的右也能看得见前飞舞的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