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蔡也不听，沙溪大曲一杯接一杯往嘴里灌，跟喝凉似得。

“走哪儿啊？”老菜了一把脸上的泪痕：“三爷，你看看俺如今，除了这不知爹是谁的孩还有啥？实对你说，要不是有这孩牵扯着，俺也一绳跟着闺女去了。”说着又掉泪。

果然，没一会儿功夫，老菜就趴在桌上不省人事。李儿让那孩坐在凳上，一只手就把醉死的老菜夹在了腋。向程灵慧：“你自忙去。回得空，别忘了来找俺。咱俩接着喝。”

李儿给程灵慧斟上酒，顺便也给老菜斟上。说：“老菜，别怪俺老李说话不留面。你老小就是特么想逃懒。你想把外孙托付给俺和三爷，自己一蹬儿去‘那边儿’享清静。没门儿。”说着还不忘招呼程灵慧喝酒、吃菜。

李儿向程灵慧的两个同乡：“你俩也别愣着，去灶给整俩菜。俺和三爷说说话。”

程灵慧在老菜殷殷的目光中低，老菜这是要托孤。那可是个孩，不是小猫小狗。一但答应了可就是一辈的负担。

老菜闷闷的陪着喝酒，还是不说话。这倒是很像他的格。

程灵慧还要劝。李儿拉了她一把：“让他喝吧。就他那三棍打不个屁的憋屈。不让他醉一场说不好真憋个好歹来。咱哥儿俩喝咱的。你要是真有事，喝完酒办你的事去。这里交给俺。”

要俺说，自己的事自己扛着。你也别想别的，就当自己是，闭着往前拉就是了。等哪天你真的拉不动了，卧那儿起不来了。俺老李和三爷给你接着，那也就算是相熟一场的分了。你这动不动就摆托孤的架势，那谁也不是该着你的。”李儿官不大，甚至都算不上个官，可那在瓷窑可是说一不二的窑儿。说话向来又直又不好听。

程灵慧皱眉：“还真是。”

“三爷，俺年纪大了，也不知能养这孩到几时。要是俺死了，这孩可咋办？”

程灵慧一看，这么个喝酒的样，要不了多大功夫，准醉。急忙阻拦：“老菜少喝，吃菜。”说着还给他夹了一筷菜。

“三爷，俺寻思了不带寻思。俺认识的人里面就你和李儿是能托付的。”

掏一两银放到桌上，三人走

程灵慧找自己那两个同乡。二人早就有的远远坐在另一张桌上吃东西。

人上门。老菜也不起招呼，说：“各位，从今儿起俺这小店关门歇业了。劳您移步。”那客人闻言也就纷纷走了。

第105章、买的多就这价

老菜也不回腔，反正就是闷喝酒。(。)

老菜就不说话了。

李儿夹了菜，边嚼边糊：“这人呐，该什么样儿，就什么样儿，那是有定数的。不你信不信，反正俺信。你那闺女是死了，还给你留这么个说不清不明的孩，是特么让人疼的。可谁又说的清，是不是你上辈造孽，这辈的报应呢？

那俩人都是上了些年纪的，拖脚的在瓷窑常来常往，也是认识李儿的。知他大小算个官。闻言就起往灶去了。

这时，李儿端了酒菜过来，一边往桌上摆，一边儿：“要俺说你那都是瞎想。你这不是还活着好好的？”

程灵慧问：“老菜，你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