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捂着被打的半边儿脸，不知被气得还是疼得，泪在眶里直打转儿：“你是哪葱，竟敢打俺？”

陆晓晓寒着脸坐在一边儿，明显对于母亲声声替‘丈夫’那个叫秀雯的老婆抱不平，心里不是滋味。

乡邻中扫了一，看见贺昆目瞪呆的站在人群里，杏一瞪：“看什么看，不见姑娘渴吗？”

母亲渐渐平息来，躺在怀里息。忽然又哭起来，噎噎，啜泣的哭。

程灵慧惊怒：“四妹，你怎么和咱娘说话的？”

母亲挥舞着双手在炕上叫：“打，给俺使劲打。”

陆晓晓不动，瞪着望着四妹：“你说我是谁？我陆晓晓是和程默之正正经经拜过天地

“你什么事？”四妹瞪了程灵慧一：“这个家里，就许你一个人横行霸，别人连话也不能说了吗？如今你也是了门，咱们都一样。你比俺一是咋地？”

忽听‘咣当’一声巨响。程灵慧循声望去，只见四妹站在地上，面前是一个摔的变了形的铜盆。四妹今天不知怎么了，从一开始看见程灵慧就鼻不是鼻，睛不是睛的。此时双眉倒竖，冲着嚎哭的母亲呵斥：“哭，你一天到晚就知个哭。除了哭你还能什么？”

四妹毫不妥协：“现在嫌俺多余了，当初早什么去了？谁让你生俺的？你们就知偏心三慧。你们在西场屋快饿死的时候，咋不叫你们三慧你？叫俺和二、五妹啥？”

四妹似乎憋了一肚的不满，本不理程灵慧，自顾冲着母亲叫：“秀雯是你媳妇吗？狗儿也不是你孙。你就没生个儿来，哪来的媳妇、孙？真以为三慧念了书就成儿了，就能给你传宗接代了？你醒醒吧。她说到底还是和俺们一样，是个赔钱货……”

程灵慧怕四妹和陆晓晓动手，急忙叫两个丫：“愣着什么，还不扶你家小坐休息？”

程灵慧使尽浑解数，也无法让母亲平复来。喝：“你别闹了，孩好不容易回来。”换了平时，的话对于母亲来说就是‘圣旨’。可对于今天完全于崩溃状态的母亲来说，的话也不好使。

使劲抱住她，像哄小孩儿一样说：“好好好，你说咋就咋，咱不闹了啊。”

母亲气得浑哆嗦：“你个死妮，俺咋就没生来就把你摁盆里……”

屋里的程灵慧可没心理会外面的一切。母亲虽然不打程灵慧了，可她使劲锤着自己的嚎哭：“小畜生，你不是人啊。你可把俺的心锤给摘了啊……秀雯啊，咱娘儿俩咋都这么命苦啊……俺的狗儿啊，的心肝……”

母亲不骂程灵慧了，改骂四妹：“你这个死丫，要来娘家当家是不是？这是俺家，俺家的事轮不到你嘴。”

“你说啥？”程灵慧吃惊：“咱娘和咱咋了？”

’啪‘的一声，四妹的声音嘎然而止。却是陆晓晓从炕上去，狠狠打了四妹一个耳光。她瞪着四妹，歇斯底里的叫：“不许你这么说我的丈夫……”吓得她的两个贴丫急忙去扶她。陆晓晓固执的不肯动地方，就是狠狠瞪着四妹。

众目睽睽之，贺昆百年难得一见的老脸一红，转夺门而。众相邻顿时爆发一阵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