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护送他回家再回来听用。

启程那一天，陆公mei亲自把妹zi送了过来。自家妹zi这哑巴亏是咽也得咽，不咽也得咽。还能说什么呢？也只能庆幸常继文不曾嫌弃她罢了。

陆晓晓看上去jing1神很好。但是所有人都知dao她不正常。她忘记了很多事qing，只活在自己构筑的世界里。在她心里，她的家在程家庄，她的丈夫叫程默之。她说起‘程默之’三个字时，脸上的幸福jiao羞令人心酸。可谁都不敢在她面前动容。没人忍心戳破她自己给自己编制的mei梦。

这让程灵慧忍不住想起母亲。母亲一辈zi盼儿zi。当年为了自己和秀雯一场假婚礼，很是gao兴了一回。nainai曾说，母亲是自己给自己唱小戏儿宽心呢，陆晓晓又何尝不是？

程灵慧摸摸自己的小腹，月份还小看不chu什么。也不知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她把目光望向车外和陆公mei告别的常继文，很想问问他如果不是男孩儿怎么办？他会不会嫌弃？可她还是忍住了。

花如烟非要跟着程灵慧回老家不可。她说她厌倦了江湖飘泊的日zi，想要一份安定。她这辈zi只对一个男人动过心，那就是‘常继文’。可如今她心上那人变成了女人，她们俩不能zuo夫妻，她每天看着那个人也是好的。

她现在过得其实也ting不错，每天气气常继文，看guan程灵慧，要是还有闲功夫呢，就去骂骂贺昆。每次看贺昆那五大三cu的汉zi被自己骂的脸红脖zicu，她就特别开心。

贺昆是毫无疑问要跟着程灵慧的。他是个憨直的货。认定了程灵慧是自己的二哥，就算这个二哥现在变成了女人，在他心里还是他二哥。憨人的世界，没人能懂。

一行人上路。三两ma车，几匹快ma。

一辆车里坐的是陆晓晓和她的两个贴shen丫tou。另一辆是程灵慧和花如烟。最后一辆装着连同皇上赏赐在nei的，常继文的全bu家当。

几匹快ma分别乘坐着常继文和沈聪他们。

这次离开，程灵慧只觉得心qing舒畅。天gao云淡，连风儿都似乎温柔缱眷。

路过长亭，互听风中传来切切丝竹之声。有女儿歌hou婉转：

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澜，霜se凄凄簟se寒……

程灵慧知dao，这是李白的长相思。也不知谁人在这里歌舞，又或许是送别。

ma车渐行渐远，京城已经望不见了。丝竹之声也听不见了。车厢里只有辘辘的车轮声和常继文几人的ma蹄声。大约是怀孕的缘故，程灵慧不知不觉有些犯困。

这一觉睡得香甜，她仿佛回到了儿时，爬gao踩低的疯玩。醒来时，嘴里似乎还有酸枣的味dao。脖zixiaruanruan的，她一抬tou，正对上常继文的yan睛。

“醒了？”常继文的声音其实很好听，可程灵慧不知怎得就想起他少年时嘶嘎的声音。伸chu手去摸常继文的hou结，莫名其妙的就冒chu一句：“真的不疼？”

常继文一愣，笑dao：“傻样儿。”

程灵慧在他怀里翻个shen，不悦dao：“你娶俺后悔了？”

常继文低斥：“找打。”声音里却带着笑。

ma车摇摇晃晃，程灵慧困意上涌，又睡了过去。

程灵慧的shenti底zi好，其实gen本不用担心路上劳顿。可常继文就是特别小心yan儿。一路上走得并不快。等到了沙溪县境nei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以后了。

看着熟悉的山shui，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