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慧怒了。提把刀就去了那孩姥姥家，一刀就把他们家门碗的枣树给拦腰砍断。吓得那家人没一个敢。

程灵慧又转到二家，提起那孩就一顿好打。任凭那家的爷爷、哭天抢地的都不好使。二夫过来拉，被程灵慧一胳膊拐到墙上：“舅舅打外甥，你别。”

没办法，人家爷爷、心疼大孙。把那孩看得比命还重。他爹又觉得抛他们母许多年不，心里亏欠。不舍得教训。六七岁的孩知什么，受了舅家挑唆，就差把房掀了。天天要钱，不给就闹。

程灵慧打听了。那家人还是不错的。男方是当兵才回来的。前边儿的媳妇留一个男孩儿死了。那男孩有六七岁的样，就是调了些。一个小孩，程灵慧也没放在心上。看二愿意，也就同意了。从提亲到成亲也就个把月时间。程灵慧觉得太仓促，嫌准备的嫁妆太少。临了给了二五十两的压箱钱。

程灵慧离开时，看见有人和自己一样推着小车了杂货铺的后院儿。小车上盖着苫布，估计也是见不得人的买卖。想到五爷说的，闲事莫。她只能压心的好奇。

五十两在乡人家那可是一笔巨款。乡人忙一年也攒不二两银。

偶尔也贩几趟私盐，只是不单去某西运城的盐池，也去东海贩海盐。

她去了定边侯府。只是侯府大门紧闭，有重兵把守。她转了一圈，发现本不去。也就作罢。从此开始了跑单帮，贩私盐的营生。也偶尔赶着车，运送一些两地特产、百货之类的。到了这时，她偶尔会想起父亲。也不知父亲当年跑单帮，是否也和自己一样有着不能言说的苦衷？也不知父亲现在在何，可否安好？

二嫁过去不到一个月，那压箱底的五十两银丢了不五回。明人谁看不来，这是有人惦记她的钱呢。

可二就是那么倒霉。前二夫一家不是东西，把她当使唤。这个二夫家对她倒是不错，可架不住有个记事的继。一天到晚跟她闹，家里那叫一个鸡飞狗。

两年来，还真让她挣了些钱。翻盖起青砖蓝瓦的一团院。三乡五里也算不错的人家。风风光光的把五妹打发嫁后，不久就有人来和二提亲。

为了挣钱，她甚至独自一人跑到外去贩货。跑到东北去倒人参。只是那些参客里的黑幕太多。那一次她差儿丢了命还没挣到钱。从此不敢再去。只是专心贩货。把货从外贩到京城，再从京城把胭脂粉，时新的玩意儿贩到江南。再从江南贩丝绸和茶叶回来。

那孩一看失了依仗，又被打

不说，这些年东奔西跑，她还是有些光的。一番交接，那杂货铺掌柜的果然不是什么清白商家。只是，他看程灵慧年轻，难免生欺凌的心思。程灵慧不动声，一手碎了喝的茶碗。茶了一地。那掌柜的才个勉为其难的样收了程灵慧的盐。却也压了不少价钱。

有是龙不压地蛇，程灵慧对此也是无奈。有心向那掌柜的打听定边候的事。掌柜的变：“年轻人不要对什么都好奇。”竟是和五爷一向教导她的话异曲同工。程灵慧知问不什么，也就不问了。两人约定好，以后程灵慧有了货就送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