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踏ru李家的二门,净街鼓便响了起来。
“好险!差一dian儿就宵禁了。”唐宓吐了吐she2tou,庆幸的说dao。
“这有什么,我有阿舅的手书,gen本不用怕宵禁。”李寿难得的louchu“熊孩zi”的嘴脸。
唐宓:……
差dian儿忘了,这厮年少时也曾轻狂过,“犯宵禁”什么的,更是家常便饭。
夫妻两个说说笑笑的jin了桂院。
唐宓去净房洗漱、换衣服,李寿则悄悄的抱来一个盒zi。
待唐宓ding着一tou湿发,穿着雪白的寝衣回到寝室时,李寿习惯xing的拿着个大棉布巾zi迎了上来。
“先把tou发绞gan1。”
李寿跪坐在唐宓shen后,仔细的给她绞tou发。
屋zi里,窗hu开着,榻前放着冰鉴,丝丝缕缕的白气从箱ti飘散chu来,冲散了重重的暑气。
绞gan1tou发,李寿又拿着一柄半月玉梳,轻轻的给唐宓梳理长发。
“好了,快些把礼wu拿来吧。”
唐宓披散着长发,捉住李寿的胳膊,急急的cui促dao。
李寿放xia玉梳,将藏在塌xia的盒zi拿了chu来。
唐宓接过盒zi,打开,发现盒zi里放着一个gao约一尺的玉雕mei人。
“这是?”
唐宓放xia盒zi,小心的将玉雕拿chu来,就着烛光仔细端详。
她猛地抬起tou,目光灼灼的看着李寿,“这、这个是、是我?”
李寿笑了,用力diantou,“是啊,我雕得还不错吧?”
至少跟猫儿的相貌有七八分相似哩。
“你、你雕的?”
唐宓声音都有些颤抖,手指不由自主的摩挲着略显cu糙的玉雕。
“嘿嘿,你也知dao,咱们李先生博学多才,雕刻什么的,也会一些。”
而李寿作为李克己的首席大弟zi,自然得到了他的真传。
除了正经的学问,各种杂学也学了不少。
唐宓轻轻将玉雕放xia,伸手抓住李寿的手,用力反过来,正好看到他左手几gen手指上都有结痂的划痕。
“你、你――”唐宓的yan睛发酸,嗓zi也堵得厉害。
李寿有些讪讪,“那什么,许久没有拿刻刀了,手有dian生。”
最主要的,是时间太紧。
如果再给他半个月的时间,他应该能雕得更好一些,也不会受伤。
嗯,待明年猫儿再过生辰,他定会提前给猫儿雕。
是的,你没看错,李寿想过了,从今年以后的每一年,他都要给唐宓雕刻玉像,用自己的手为唐宓记录时光!
等到他们都年老的时候,再看那些玉雕,一定特别有意思。
李寿想想都觉得甜蜜。
唐宓却是很gan动,她看看李寿手上的划痕,再看看那玉雕,用力眨眨yan,带着鼻音说dao:“多谢二九兄,这份礼wu,我很喜huan!”
“猫儿,不要对我说谢谢,为你zuo这些,我心甘qing愿。”
李寿郑重的说dao。
“……”唐宓说不chu话来,一tou埋jin了李寿的怀里。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