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我?”他低着tou,看着她。
“是的。决定不认识你,你是哪位啊。”
“可是后来。”后脑勺向后又弯了一寸,她很静很静地看着他说:“你那么好。”
原来不是他傻不拉几地冲过去在公交站台捂住她的耳朵,不叫她听见害怕的帆船海浪。
而是她,傻乎乎地依旧愿意喜huan一个人。
而那个人叫季源洲。
“我们很早的时候就相ai的吗?”
“不是。”冯灯说:“说起来,我六岁到八岁,你都觉得我很烦人。你大我十岁,我那时候很喜huan和你聊天,你就陪着我长大。常常有怨言,但是我也会逗你笑。久而久之,我去昙花岛附近的学校念书。”
“小学、初中、gao中,你申请国外的大学,两tou跑。我喜huan你的时候十九岁,qing窦初开得很晚,你从学校回来,乘船到港的时候,我知dao了什么是喜huan。”
“可是你好像不喜huan我,与我有很多距离。我们最常zuo的事是去帮大人们的忙,你会chu海,我会起来帮忙ca灯塔上的niuyan灯。我二十岁的时候,最ai的事是和你一起在花信灯塔上看书。”
“我不晓得你是什么时候ai上我的,但是到二十二岁,我们分别的那一年。你开始会摸摸我的tou,叫我冯灯。”
“所以我猜,你大概是三十二岁左右,真的把我当zuo了一个女孩zi。”
其实,不对。他不记得,她也不知dao。
是二十九岁的时候,突然有一天想想在yan里成为了一个女人。那一天起,是真正的喜huan。
她在落日边,chui海螺给他听。求学的辛苦和多年的孤寂,都消失了。
你听过怦然心动?
那一天,他听到了。
☆、30
30
说不chu是怎样的一种滋味。
她明明就在自己的yan前,笑着看着人。
他却觉得歉疚。
因为,那些难过的、悲伤的、快乐的,只她一个人记得。
二十二岁到二十五岁。
只有她一个人记得过往。
季源洲一xiazi明白过来――原来当初梦到岛屿、见到她,一伊始就对她有一种aiqing。这些,并非只是qinggen深种。
还有的是一份歉疚。
他听陈默说的版本是:三年前陈默重病,他回国来见她。忽然急忙要回程,说是海岛发生了海难。
当时台风过境,发生海难的海岛并不只峪北新呷岛,加之彼时陈默也病重,多年未见的外婆与外孙实则没有多少深切联系。
就这样,他回程见什么人,陈默再见他的时候,他已经失忆,那么大家都以为是与那场海难有关。
而在他nei心深chu1呢:是深深地没有回程去关切那个海岛上姑娘的歉疚。
“我记得我在医院看见你、后来请你吃饭,无论是zuo什么都有那种希望你平安的念tou。现在说开来,原来是因为潜意识里知dao三年前你在昙花岛,那里有海难。外婆说我三年前急着回什么海岛,见什么人。”
“那个人是我,对不对?”冯灯已经知dao了答案。
她深xi一kou气,呢喃:“原来暑假的时候,我回昙花岛见你,你是回京都了。”
季源洲说:“那个时候外婆病重,也许我是看到了新闻――她那时名气还是很大,也许是周川叔叔寄来的信件。没有想到,我一走,你那里稍后发生了海难。”
顿了顿,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