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傅凛笑着站定，走到她面前背对着她蹲，“我背你吧。”

许是察觉到她的僵，傅凛低声笑：“小时你每次抱着我站在菜架前问我想要吃什么时，我都会想，等我长大，就换我将你护在后，让你也站得的。”

叶凤歌惊讶地瞪大了：“你……”

叶凤歌打量四，并未见旁人跟随，忍不住轻蹙了眉心：“你怎么自己过来了？”

那侧脸线条是介乎少年与青年之间特有的弧度，薄唇抿着笑意，带孩气的雀跃偷乐，又隐隐透着即将破茧而的锋芒。

虽傅凛说不急，叶凤歌也不至于当真让他在大雪天的夜里久等。

此刻的叶凤歌渐渐镇定来，脑也好使了些，多少明白他为何要荒唐地闯来胡闹这一了。

“闵肃跟着的，不知躲在哪里。”傅凛笑笑，伸手牵住她。

傅凛“嗯”了一声，反手死死护住她，脚步沉缓地踏过一地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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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你听不来是谁‘吱’的，”傅凛紧了紧嗓，小声，“你慢慢来，不急，我去等你。”

这棵原本苦心里的小白菜，在漫长时光的砥砺，带着满心里累累的旧痕，在所有人都不知不觉时，长成了最好的模样。

他是担心她听到外有动静，却不知外的人是谁，心中必定会害怕，这才来“打个招呼”。

她很快将自己拾掇齐整，顺手散开被温气整湿的长发，拿巾简单掸了掸，便裹上厚厚的连帽披风将自己从到脚包好，匆匆行。

虽说傅凛的寒症近来大有好转，瞧着比往年神许多，可贵的傅五爷本不是惯于负重的人，背着叶凤歌这么个大活人在雪地里缓缓走了这么一截路，再开说话，气息就难免有些不稳。

这家伙从小就这样，时不时会有些古古怪怪的举动，若不深想，便只觉他莫名其妙、胡搅蛮缠，实则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偷偷表达对她的在意。

昏暗夜中，近在咫尺的矜秀玉面成了视野里唯一清晰的画面。

怕伤他的面，叶凤歌没再争执，安安分分圈住他的脖颈：“那你别逞，若累了就放我来，不会笑你的。”

“别怕，不会摔着你。”

坏小没有偷走她的

南院与北院之间有一截毫无遮蔽的小径，夜里四模糊，此刻又积雪路，叶凤歌才走没十步，就小小踉跄好几回，亏得有傅凛在旁牵着才没打跌。

“少瞧不起人，”傅凛索反手扣住她一抵，让她趴在了自己背上，“只这么一小段路，可以的。”

“恭喜你夙愿得偿。”叶凤歌柔声轻笑，眶却止不住发。

看那影从屏风上消失的速度，本就是落荒而逃。

静静打量着他的侧脸。

风低声轻笑，“原是要在外等你来的。”

可他护住她的双臂却像灌了铁似的，仿佛全的力都齐集在臂上。

她拿颌虚虚抵在他的后肩，单手攀着他的肩，另一手扯过披风一角替他遮住的雪花。

傅凛抿唇笑得无辜，端的是一派叫人心尖发的温驯乖巧，让叶凤歌再说不什么训斥的话，只得瞪他一。

“混兮兮的，若担心我会害怕，在外吱一声不就行了？”她着双颊浅笑轻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