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nuan手炉给了傅准。”
以往每年的冬天,他都过得格外艰难,是以叶凤歌从不允许他不自量力,凡事都要先紧着自己的shenzi骨来。
他还记得有一年,也是这么个大雪天的傍晚,他从小工坊chu来正要回北院,就在中庭遇到从南院温泉回来的叶凤歌。
他见叶凤歌冷得直打寒噤,便要解xia自己的披风给她披上,却反倒气得她发了好大一通的火。
掌心一阵酥麻的yang叫叶凤歌缩了缩肩膀,嗔笑斜瞪着他,飞快将自己的手chou走了。
“从前是想让你记得凡事要先紧着自己,毕竟那时你的寒症严重得多,自己又不上心,喝药得我追着你,连天冷加衣都非得我求着你才肯穿厚些。”
叶凤歌想起以往那个凶巴巴的自己,有些赧然地抿了笑唇:“那时你又偏要跟我对着gan1,好声好气跟你说你却总当耳旁风,我才生气的。今年你qing形大好,又很有分寸地知dao照顾自己,我若再为个nuan手炉就同你发脾气,那就不讲dao理了。”
姑娘香香ruanruan的小手飞走了,傅凛心中失落,挨挨蹭蹭靠紧她,又将她的手抓回来,ai不释手地摩挲着。
“是,我的凤歌最讲dao理了。”
傅凛扭tou在她唇畔“啾”地亲了一kou,又飞快坐正,笑得可乖了,漂亮的眉yan都弯成月。
叶凤歌反手捂住被偷袭的唇边,没好气地斜yan笑嗔着他:“你看起来很得意,像是zuo成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要说说吗?”
“嗯。”傅凛垂xia长睫,将两人交握的手放在自己膝tou,释然轻笑。
叶凤歌没有cui促他,只是安静地望着他,耐心等待他敞开心扉。
“我原本以为,若有朝一日我见到傅准,定会心中郁结,说不得会失控发疯,zuo些可怕的事,”傅凛噙笑的视线低垂,长指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戳来戳去,“可我没有。”
他顿了顿,转tou与叶凤歌四目相对:“虽说我不明白他面对我时那种崇敬激动是因何而起,可我看得chu来,他在我面前毫无防备。若是我恶言伤他xie愤,甚至chu手zuo些更恶毒的事,他是来不及反抗的。”
翻过这个年tou,他与叶凤歌相伴就八年了。
在这八年里,有关于傅雁回的一切,都是他心中沾着血迹的死结。
即便他对叶凤歌万般信任、依赖,以往却从没有如此刻这般,坦诚如斯地向她剖开自己nei心那些一闪而过的阴郁,那些九曲十八弯的来来回回。
这是第一次,他鼓起勇气,将自己心中最不可chu2碰的地方明明白白敞开给她看。
“可是,我没有迁怒他,半dian也没有。”傅凛眸中han笑,沉声轻dao,“凤歌,我和傅雁回不一样。你的小白菜被你养得很好,没有变成她那样的人。”
或许,这世间许多人心中都有无法轻易向旁人言说的心mo。
就如他的心mo是傅雁回,而傅雁回的心mo,则是她的前一段婚姻。
傅雁回因为种种缘故,不能去向她的心mo讨回公dao,她便迁怒于无辜的稚zi,当年甚至在狂乱之xia动了杀机,并付诸了行动。
可他没有。哪怕这些年他被心中阴云折磨许久,但当与傅雁回密切相关的傅准chu现在他面前时,他没有半dian失控,没有丝毫想要迁怒的念tou。
他平和地端详着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看着那个与他有一半血脉同源,却被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