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想打人啊。

红菱将那书册贴在心上，红着脸笑得满憧憬：“原本我也这么想的，可上午看到五爷以后，忽然就觉得，冷冰冰就冷冰冰，长那么好看一张脸，冻死我也甘愿的！”

“这书我也看过的，还是战将好，深义重，”叶凤歌不遗余力地抹黑国师，“那国师冷冰冰，就是块捂不的石，你看女角儿心里多苦，不好。”

叶凤歌尴尬一笑：“像……吗？”

不过，无论正经还是不正经，这么跟人当面探讨自己的这种画，她还是忍不住尴尬到发麻的。

当初她以傅凛为蓝本总共画了三张图，交给书坊的这一张虽说意态旖旎、衣冠风，却已是三张图里最“正经”的一张了。

傅凛与裴沥文是正戌时过后才回到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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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更喜那位战将，”红菱转与碧珠对视一，两人嘿嘿坏笑起来，“不过今日见了五爷如今的模样，与这画片儿上这么像，再上书里写的种种，我立刻觉得国师比战将好了。”

碧珠惭愧地笑：“可别提了，那时不是年纪小不懂事么。”

气氛洽的嬉笑交谈间，红菱抬起胳臂轻轻碰了碰叶凤歌：“凤儿，你瞧这个。”

说着就将手上的那本书册摊开在某一页，递到叶凤歌前，还拿手指了。

傅凛知了会不会生气着恼，叶凤歌是不清楚的；但她很清楚的是――

仿佛自家小心翼翼藏了多年的传家宝忽然被旁人窥了去，叶凤歌满心里泛着酸气，垂眸瞪着火堆，试图扭转局面。

“如今却恨不得将他夸成花儿。”

她这般模样让叶凤歌脑中警钟长鸣：“红菱你……很喜书里写的这国师啊？”

“这书不便宜吧？你俩可真舍得。”叶凤歌探手烤火，不着痕迹地开始转移话题。

碧珠将一个烤好的芋拨来，笑看向叶凤歌：“上午你约莫是没瞧见，红菱那睛都直了，我真怕她当着五爷的面就能一地！”

“你看书就看书，不能拿五爷的脸去瞎想，”叶凤歌气闷地鼓了鼓腮，酸唧唧假笑，“这样很肤浅的，不太好。”

“这书死贵死贵的，我哪舍得买，是米铺的一位老主顾借给我们看的，”红菱以书掩唇，笑得粉面，“上午你们刚到时，我一见五爷的模样，就觉得像极了这位国师，简直太、太……哎呀呀，词穷了。我好几年没见着五爷了，对他的印象还是小时那般模样，你可不知……”

红菱哈哈笑着替她剥了一块烤芋：“我就私底这么一说，你可别往五爷跟前传话。若给他惹恼了，说不得会想戳瞎我的。”

裴沥文喝了些酒，有些微醺，捂着额丢一句“旁的事明日再谈”，便跌跌拐拐回自己惯常住的那间卧房去了。

“可惜这画片儿还是保守了些，衣衫太齐整，啧啧。凤儿，我跟你说啊……”

临州地北境，民风偏犷豪迈，这种不那么正经的话本虽尚不得台面，但私底看看聊聊，倒是无伤大雅之事。

红菱笑着轻捶了碧珠一拳，赧然红了脸。

红菱手中的那本书，竟就是叶凤歌图的那本。

怄得不行的叶凤歌无言以对，只能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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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不像五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