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自己选择将来的路,这没有错的。”
叶凤歌听得yan眶发tang,轻轻diantou,良久后才“嗯”了一声。
她接过小药匣zi打开,见里tou只孤零零躺着一粒wan药,不禁疑惑地愣住了。
“师父说,傅五公zi的寒症经过七年调养,已大有成效。如今要徐徐收网,这wan药便是关键,”邝达没有看她,兀自望着院中呈凋零之势的花木,“但这方zi药xing烈,用量需控制得宜,制成wan药,每三个月服一粒为佳。只需服用五到六颗,即可gen除寒症痼疾。”
叶凤歌踌躇地以指摩挲着小药匣zi的边沿,轻咬着唇角没吭声。
“师父托了稳妥的人帮忙,每三个月会制一粒新的wan药,你到时只guan来我这里取,”邝达笑着叹了kou气,拍拍她的肩,“你也别怪师父guan得多,虽你不怕年少轻狂这一把,师父却不愿看你再步我后尘。所以,这wan药算是她给你留的最后机会。”
不给药方,wan药也只三个月才给一粒……
叶凤歌已大略明白自家师父的打算了。
她看着手中的小药匣zi,轻声问dao:“师父怎么说的?”
“她说,一年之nei,若傅五公zi有求亲之举,你不要贸然就应了。”
余光瞥见叶凤歌蹙眉看向自己,梗着脖zi似乎有话要说,邝达摆了摆手:“别紧张,师父的意思不是要棒打鸳鸯。”
他顿了顿,接着又dao:“这期间,她暂不会向旁人透lou你已自脱师门的事,对外你仍以侍药者的名义留在傅五公zishen边。但你职责已了,不必再以侍药者的yan光去旁观、记录,只需心无挂碍地去重新看待他,重新审视你俩之间的关系。”
再怎么说,叶凤歌也算妙逢时养大的孩zi,在这种关乎终shen的大事上,妙逢时自忍不住要多为她想一些。
抛开医者的shen份,单纯以长辈的yan光来看的话,妙逢时并不觉得傅凛是个合适自家小姑娘托付终shen的好对象。
毕竟傅凛的qing形与寻常儿郎不同,加之从前叶凤歌shen负职责,又ti谅心疼他的不易,许多事上只能一味对他让着、纵着。
这七年来,叶凤歌对傅凛的许多事是习惯了旁观,但不参与;而傅凛对叶凤歌呢,则是信任、依赖但少交心。
这绝不是寻常男女之间的相chu1之dao。
“当两人之间的关系改变后,看待对方的心境自然会随之改变的。”
邝达回眸瞥她一yan,唇角笑意微涩:“譬如,就拿最简单的一件事来zuo例zi:从前若傅五公zi躲起来拒绝与人沟通,你就算生气,最终也不会与他计较。因为你心中终究有shen为医家弟zi的底线zuo约束,能克制自己的qing绪,ti谅他在那种状态xia有许多不得已。”
叶凤歌yan眸低垂,若有所思地转动着手中的小药匣zi,安安静静地听着师兄chou丝剥茧。
邝达接着又dao:“若你俩贸然改变了关系,甚或很快就成了夫妻,那再遇同样的qing形,你未必还能忍得xia‘被彻底排拒在他心门之外’的这种委屈。可他呢,却早已习惯了你shen为医家弟zi时那种近乎无底线的包容与忍让……你想想会是什么场面。”
所以妙逢时划chu一年的期限,是希望叶凤歌与傅凛能在这期间有一个缓冲与磨合,去适应各自在对方生命中角se的转变。
叶凤歌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tou低低的,看不chu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