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句，萧如初立刻便听了说话人是谁，唐怀瑛，他顿了顿，又：“怎么不说话？”

过了一会，那女声传来，声音幽幽：“妾不知该说些什么。”

唐怀瑛轻笑了一声，：“你勾着爷了这事，莫不是又后悔了？”

这话一，空气又安静来，萧如初明手快，一把又捂紧了玉的嘴，心里也是震撼无比，这与唐怀瑛在一起的女，竟然是他爹唐旭的小妾？！

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地上满是雨后的落叶枯枝，一脚踩上去，保准能惊起花木后边的那一对野鸳鸯。

了。”

玉先是愣了一，尔后脸唰的一就红了，她差没叫声来，幸好萧如初的手还没挪开，立刻又捂了一，玉这才死命把那一声咽咙。

唐怀瑛却笑：“我爹近来不在，你不是寂寞得很？”

女慌忙应，只听花木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看着唐怀瑛就要来了，萧如初连忙一把扯住玉，见着旁边有一条岔路，快步转向那岔路去了。

女声音便：“二少爷这话说不得，怎么如今却是妾的错了？”

因为常年制香的缘故，萧如初的鼻向来是极其灵光的，这香气分明是女上的，而且……似乎还有些不大对劲……

萧如初小心地往前走了两步，那空气中的香气愈发烈了，就在这时，一人声从草木后边传来，是女的轻，似有若无，过了一会，那旖旎的轻便猛地了一声，一丝尾音颤颤地绕了一个圈儿，恍若轻盈的蝴蝶一般，最后消失在夜中。

只有萧如初自己知，这已经是她极力忍耐之后的结果了，活到如今十几年，还是一回遇着这种事，她眨了眨，当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才想起方才白雀说的那句话来，天黑，路上仔细儿，可是这话说得也太糊了些。

萧如初看见了，花木丛中的那一对野鸳鸯就更不必说了，霎时间蜜意一扫而空，魂儿都惊飞了，那女惊慌：“有人来了！谁这个时候来这儿？”

萧如初和玉两人僵立在树荫，而听得那女嗔一声，两人小声说笑几句，便又亲起来，就在这时，不远的拐角忽然传来了一昏黄的亮光，由远及近，像是有人打着灯笼过来了。

脑里轰轰作响，有人在这里……这里……偷偷偷偷……？

萧如初倒是不在意，没走几步，她忽然闻见了一幽幽的香气，原本雨后的空气十分清晰，尽是草叶的味，略带了清冷，于是那一幽香在这一片清冷中，显得尤其突兀。

玉不敢说话，却见萧如初不动声，天太暗，也瞧不来她面上的表，玉只觉得捂着自己的那一只手倒是稳得不行。

萧如初蓦然停脚步，见玉还说什么时，立刻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往旁边的树靠过去，玉吓得整个人一，睛瞪得圆鼓鼓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见萧如初以手放在唇边，了一个嘘的姿势，她这才把嘴边的话生生憋了回去，了，表示明白。

就在这时，一个耳熟的男声传来：“在园里这种事，倒也颇有趣味。”

“你说呢！”唐怀瑛咬牙切齿：“赶紧把衣裳穿上，别声儿，我先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