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半夜打电话给我就问这种无聊的问题？”冯楷瑞的声音听上去是恨不得立刻挂了电话。

“无可奉告。”

“关我屁事！”他简直要破大骂，“你最好编个像样的理由来解释你为什么半夜亮把我叫起来，否则我饶不了你。”

“在睡觉？”

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打电话去扰冯楷瑞。

“她也是这么理解的吗？”

“有屁快放！”

“……”原被冯楷瑞的问题噎得答不上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那你怎么不劝你弟放弃啊！想当年你的毕业论文我贡献得最多啊！”

电话那的冯楷瑞先是愣了愣，然后才一扫之前的恶劣气，云淡风轻地说：“我……不过跟他说说我的想法，不算太鸡婆吧……”

“不过说真的，”冯楷瑞忽又换上认真的吻，“你跟人家到底什么关系？”

“我掉坑里了，”原淡定地说，“爬不上去，你快来救我。”

“虽然我们交也不浅，但你毕竟是我弟的敌，关键时刻我当然还是帮自己家里人。”

“那跟你这样半吊算什么？”

“……”原搐地扯了扯嘴角，“你还真够狠的。”

说完，毫不犹豫地挂了线。

拨通之后，待机音乐响了好一会儿冯楷瑞才接起电话，气很不好地“喂”了一声。

“请问你那位医学院材生弟弟现在是什么况？”

折腾到一半，他终于认命地打开床灯，坐起看着天花板。

原苦笑地看着手机，重拨号码。

“她的确不是。”原忍不住要为路星彗正名。

“你意思说要自动放弃喽？”

原被冯楷瑞得哭笑不得，但又觉得没办法反驳他，所以只“啧”了两声。

冯楷瑞沉默了好几秒钟，大吼：“你去死吧！”

原愣了愣，才飞快地答：“当然！”

“

“……朋友关系。”原说这话时，心里有发闷。

“好汉不提当年勇。再说就算论文全都是你写的，我现在还是帮着冯楷诚！”

“？”

原无奈地叹了气，才慢吞吞地说：“你那天跟董耘胡说八些什么啊！真没想到你这么鸡婆……”

当然，闷的是他，不是最说教的董耘。

这一次，冯楷瑞上接起来：“你信不信我上找人来把你推坑里，另外手机没收，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什么敌……”原有咬牙切齿，“别乱扣帽行不行！”

回到家里已经十二了，已经疲倦了，但那酒又让他脑特别清醒。所以洗完澡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我睡不着。”

冯楷瑞低了一会儿，像是觉得无法理解：“那小妞看上去蛮一本正经的，不像是喜到玩的人……”

就是她说要炮×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