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但他还是不死心地辩解：

“女朋友什么的，当然很复杂！”

董耘没有嘲笑他，也没有反驳他，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却比前两者更让gao原难受。

“我说真的，”他也拿起杯zi喝了一kou柠檬shui，“我跟她是好朋友，你知dao的。”

“我知dao，”董耘diantou。

“我们……我们……”他忽然不知dao该怎么说xia去，好像任何说辞都无法准确地描述他跟路星彗的关系。

“gao原，”董耘伸手示意他停止，“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我是你的朋友，你不用对我负责，在这件事上面，你应该负责的是她、和你自己。”

负责……

gao原苦笑，路星彗那家伙要是听到董耘这么说，恐怕要哈哈大笑了吧――她gen本就没要他负责，从来没有。

她从一开始就说，他们是要zuo一对能够满足对方各方面需求的好朋友。她说她没办法接受跟不熟悉的人上*床，可是她又想要zuo，所以他是最好的人选。而他，既然没有固定的女朋友，那么何不接受她的邀请呢。

所以这段关系gen本就跟责任无关――也许灵魂上，他们是好友，是要为对方负责的；可是肉ti上，他们应该只是一对互取所需的男女，谁也不必对谁负责。

“你别告诉我你们只有xing，没有ai。”董耘忽然看着他的yan睛说。

gao原不否认地耸了耸肩：“这样比较简单。”

“才怪！”董耘瞪大yan睛，“这样才叫复杂咧！”

“有什么复杂的？”gao原不自觉地摸了摸鼻zi。

“人和人之间一旦有了肉ti关系，就不会简单得起来。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人都是ganxing的动wu，难保有一天你们会ai上对方，如果双方都有意思那最好，如果不是呢――如果你ai上她，她不ai你；或者她ai上你，你又不ai她――必定有一个人要让另一个人伤心，这又何苦呢？现在你们觉得gao兴，不用负责任，只要玩玩就好，但人不是为了玩才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董耘一xiazi提了那么多问题，gao原有dian招架不来，但他还是反驳dao：“人活着也不是为了责任，否则也太累了。”

“你还嘴ying！”

董耘是那种要么不发火，发起火来就认真得吓人的那种，再说gao原怎么也敬他三分，所以一时之间也无话可说，只有洗耳恭听。

“其实你们早就是成年人啦，这种事qing也轮不到我来cha嘴，”沉默了一会儿，董耘继续说，“我只是觉得，这样xia去说不定有一天你们要后悔的――你们又不是萍shui相逢，说再见就再见的。你们他妈的不是二十几年的老交qing了吗，真要有那么一天，你忍心伤害自己的朋友吗……”

gao原被他说得哑kou无言，只一个劲儿地喝柠檬shui。

这天晚上，除了大吃一顿郁闷的意大利菜之外，gao原还跟董耘一起去喝了好一会儿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