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废伥鬼啊，我给伥鬼界丢人啊我。

        －

        覃隐

        河岸杨柳依依，日迟迟，卉木萋萋。仓庚喈喈，采蘩祁祁。

        游湖泛舟这么好的日之景上蒋昭嚷嚷个没完，“你贱！你就是馋她！”

        我无语，不馋她我馋你？

        “你淫贱！无耻！胚！”蒋昭一边骂一边手上不停地舀，先前他跟我吵架，一激动踩在小舟的边缘，船剧烈晃动了一，了很多，我说谁的谁理，拒不帮忙。

        “我说她朝你过来，你不抱她不就完事儿？还有人着你抱啊？拿刀架在你脖上你抱了啊？这一晚上你松手了吗？平时叫去青楼还多勉，一会儿哟，我是熊我要冬眠，一会儿我忙我肚疼，我寻思着我花了大价钱让你看一，好歹兄弟一场，啊你就是这么暴本，禽兽不如的啊？”

        我耳朵都被他吵吵得疼了，举着钓鱼竿数时辰也不见鱼咬钩，他在我耳边聒噪个没完，“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我想着你新鲜，让你多抱一会儿，等会儿珗薛姑娘就会来找我们敬酒，毕竟我才是金主大老板！我这黄金万两花的，那是给他人嫁妆啊，你听听，这送轿去的唢呐声像不像给我这个大冤种听的？”

        “啊？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心虚？你要是有理早跟我吵起来了！”

        我摸摸发疼的耳朵。

        “你还摸耳朵，你就是心虚！你个狗东西，端得一好气派看不来啊，知自己是个禽兽屁都不敢放一个……”

        宁诸乘坐的另一条独人小舟，他朝我们喊：“你俩谈完了没有，可以汇合了吗？”

        “没有！”蒋昭一摆手，小声对我，“你没碰人家吧？”

        我不想撒谎骗他们，但这才见过一面的牌花魁似乎展得太快了一些，显得我确凿无疑是个狗东西。我说，“姑娘害怕。”

        他长舒一气。她一直在抖，中途又突遭变故，理论上没病。

        “宁赜带人都要把醉楼给掀了，看看这个珗薛姑娘是个什么神仙。”他坐来，“你要再被反咬一人家珗薛姑娘不愿意，你来的，那仇恨就完转移到你上了，宁赜逮到这个机会不狠狠一恶气！”

        宁赜抓不到我的把柄，也没有酒里药的证据，暂且不能拿我怎么样。

        “虽然没让你得手……”蒋昭突然猥琐地，“你是有多馋她？”

        有多馋？“假如把你卖当太监换再见她一次，我愿意。”

        蒋昭差没给我一脚踹里。

        宁诸看着我们陆续从他旁船上岸，对蒋昭：“你们谈得怎么样了？”

        “被我骂服了。”蒋昭一昂，大拇指指向我，“这小这辈没这么心虚过。”

        －

        钓了一上午的鱼，毫无所获，上了岸之后，就说沿着街市走走。我看到一些卖簪，卖钗，卖胭脂的，觉得这个也好看，那个也好看，这个也想买，那个也想买。蒋昭不可思议，“你买来你自己用啊？”我说，“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