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捧手心里着，难免惯。”

“这个不要紧，还早着呢，她模样不错，往后若有合适的人家，我也给你留意留意。”

小石桥附近观戏的都是朝里官不久的年轻公，瞧瞧杂耍吃吃酒，话题却很微妙地转移到明家的明绣上去了。

……

“前一阵不好，去外……静养了。”

轩榭外的戏台旁，穿彩杂戏衫的人摇旗敲锣地在表演戏，场面很是彩，在场的宾客连声鼓掌。

闻言，她颇觉失落：“哦……那就可惜了，改明儿得空再让我见一见。你也要尽快给她寻门亲事才是，年纪拖大了就更难挑人。”

明霜的事儿但凡听过明家的都知，这本是叶夫人最不愿意提起的一茬，可王妃既然问了也不好不答。

“暂时还没有，这种事也求不来，就看几时有缘分，也算是造化了。”

“听说三姑娘喜好巧玉石，在巧得一块和田碧玉，不知能不能得了姑娘的。”

……

离这边不远的地方坐了一个人，长玉立，儒雅潇洒，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些什么，抬朝正和王妃说话的叶夫人看了一看，唇边似有似无地浮起笑意。

明见书官拜三品，是六尚书之首，底没有不想攀亲巴结的。明锦是长女，许多人攀不上，但若能博得明家三小的好，也一样可以成为明见书的女婿，届时升官发财，平步青云，那是指日可待。

“她相貌如何？”明府藏得严实，明霜又是才到京城，好些人都没见过。

叶夫人漫不经心地谢，如今明锦已经嫁，对于她而言，明绣找个什么人家无关就紧要了。

王妃喜看人面相，登时来了神，四里张望：“哦，她今日来了么？”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

“相貌好。”叶夫人微微一笑，“也不错，知书达理的，是个很文静的姑娘。”

“嗯，是难办。”王妃靠在椅上若有所思，“有什么打算么？”

王妃面带微笑地颔首看了一阵，忽然想起什么，又问她：“我记得，明府上还有一位小，听说和锦儿差不多大，只是上受了伤，挨到这时候了也还没谈婚论嫁。可是真的？”

“汴京有诗人用海棠和姑娘作比，从前小可还不信，今日一见，倒觉得姑娘的容颜让那海棠也黯然失。”

虽说看不上面前的人，但这些话明绣还是十分受用，故作矜持地嫣然一

“是是是。”

“知寻常俗断不了姑娘的，小生不才，作画一幅还望姑娘莫要嫌弃。”

“是……有这么回事。”她拿帕掩了掩嘴角，讪笑着说，“都知她的事，门当对的怕找上去给人笑话，稍稍差那么一儿的，也担心委屈了她，所以一直耽搁着。”

正好明绣就坐在小凉亭里百无聊赖地看戏，明见书又不在附近，于是一青年才俊便各自低低盘算起来，装作一副不经意的样轮上去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