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不松手。
“娘,娘……”她低低喃喃dao,“我疼……”
掌心一抹湿意冰凉,江城不自觉轻轻一颤。她紧紧搂着他胳膊,瑟缩在床上,这个样zi实在让人心疼。
“小jie……”江城轻声唤她,许久没有回应,她想是还在昏沉之际,并没苏醒。他试着将手chou开,静静瞧着她的睡颜,然后极其小心地伸chu拇指抹去yan底xia的泪痕。
明霜yan睑微不可见地颤了颤,很快又归于平静。
他叹chu声,拉上被衾给她盖好,这才悄悄chu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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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了一晚上的烧,到次晨临近正午时,明霜方渐渐转醒,一睁yan就嚷着要喝shui。杏遥火急火燎地提了茶壶来给她倒,咕噜咕噜喝xia去两大碗之后,才总算是活过来了。
“怎么样?好不好?还疼不疼?咱们再叫大夫给看看吧?”一kou气说了许多话,明霜也来不及回答,只靠在ruan枕上朝她笑:“现在不疼了,倒像是死过一回了似的。”
“呸呸呸。”杏遥直往地上啐,yan泪都快chu来了,“别满嘴死啊死啊,真以为吉利么?不过就是tui上旧mao病犯了,引着发了会儿烧而已,哪有那么厉害的!”
她虚弱地笑笑,没再说话。
不多时明见书听到消息,当真叫了个大夫过来,把了脉,看了病,写了张药方,又啰啰嗦嗦扯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底xia的人便忙碌着开始煎药。
一xia午,叶夫人来看望,明锦来wei问,就是明绣也跟着坐了片刻。比她落shui那会儿re闹得多。
明锦是要chu嫁的人了,不知是不是因之前送的那十匹锦缎,待她的态度好了不少。
“听大夫说是tui上着凉的缘故,难怪老人家常叮嘱‘寒从脚起’,这北方的天是比南方冷些,明年早dian把炉zi烧上,也不至于受这些苦了。”她坐在床边,握着明霜的手ganqing很真挚,叫她一时受chong若惊。
“多谢jiejie关心。”
“我走了之后,家里这些事,你也上dian心,偶尔帮衬着娘亲。英弟弟没娶妻,娘年纪大了,guan着那么多人怕是吃不消。”明锦拿chu帕zi来给她细细ca了ca。
明霜微笑着,模棱两可地说话:“我不懂事,怕帮不好,届时帮倒忙就麻烦了。”
“这个你别担心,我看得chu来,你比绣儿稳重得多。”明锦在被衾上拍了两xia,“她这个丫tou心浮气躁,你可得多担待着dian儿。若有拿不准的,尽guan去找母亲商量。”
换zuo之前,她还有几分心思,如今惦记着自己在外面的铺zi,guan不guan家都不太在意了。
聊到最后,明霜只敷衍着dian了tou,明锦吃完一盏茶,也就告辞走了。
天se将晚,她觉得累,又睡不着,躺在床上chu神。视线瞅见烛台旁边有个油纸包,不禁奇怪dao:“咦,这包里装的什么?”
“还问呢。”杏遥把手里的针线活放xia,“昨天您也不知怎么了,吵着嚷着要吃冰葫芦,江侍卫跑了一夜,给您买来的……真不知dao他又是打哪儿nong到的。”
“京城里tou还有冰葫芦卖?”她yan前一亮,jing1神tou一xiazi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