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将地上的东西一一捡起归位，又将陆远帆扔掉的纸团展平，看着上面的画，陆寻神晦涩，不由发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阿远，其实你不必，你不必要求那么完的，你已经够好了！”

陆远帆抬手打住了陆寻的话，“哥，你别说了，我都知。”

陆远帆这时候已经恢复了平静，抬看向面前和自己眉有几分相似的男人，脸变得柔和。

目光移，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右手，看它在空气中无力地轻轻颤抖。

陆寻有时候甚至会想，或许真的放弃了，对他也是一种很好的选择。

知又如何，但是不到啊，登上过山的巅峰，就忍受不了在山游移不定，更别说已经注定再也回不到原来的度。

距离陆远帆上一次作画，已经忘记有多久了，所以刚看到他在潜心作画，陆寻才不舍得打扰。

冷漠地看着自己的手，似乎觉不到疼痛一般，陆远帆脸上忽地浮现一抹自嘲的笑容，轻飘飘地回了一句：“反正也废了。”

那时候的陆远帆就是益求，宁缺毋滥，画不够好就毁掉，哪怕他随手一画就是佳作，在外千金难求！而今在他看来，他的右手画不想要的画，就等于是废了。

“我早就来了，是你太专注。”

陆寻温声劝导，在他的目光，陆远帆不不愿地了。

陆远帆从小习画，天赋异禀，年纪轻轻就已经在画坛成名，由于外界不知他实际年龄，看他画作沉着大气，甚至冠以了他“国画大师”的名号，可见其艺术造诣之。

“阿远！你在什么？”

“动一看看有没有不舒服的，明天再让李医生再过来一趟。”

陆寻何尝不懂，三年来陆远帆从握不住笔到现在翩然成画，天知他用烂了多少只笔画烂了多少张纸，和心双倍的煎熬，其间所承受的辛苦和痛苦可想而知。

心境瞬转，再看这幅画，那眉不够弯，那不够，线条不畅，比例不协调，角度经不起推敲……陆远帆只觉得哪里都是瑕疵，刺得紧！

“哥，对不起，当年沁姨只收一个，是你主动把

陆远帆怒吼了一声，右手握拳狠狠捶向桌，红泣血，咬牙切齿。

抱着一丝庆幸他已经想通了，到来却还是原样。

每一次都是满地废纸，陆寻习惯了帮他把丢掉的废画捡起偷偷收藏起来，那么多画已经堆满了一间屋，但是却没有一幅作品能合他心意，到后来陆远帆甚至都不画室了。

待检查陆远帆的手没有大碍后，陆寻才松了一气，抓着他的手动了动。

然而陆远帆对自己远比他想象地更狠，陆寻还没开，他就已经作了抉择。

眉一狠，陆远帆猛然抓起画纸成了团，心中怨愤无发，随后又挥手将桌上的笔墨纸砚通通扫到了地上。

抖的一笔。

陆远帆意识地想回自己的手，但是敌不过对方力气，只好作罢。

劣作！

“寻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啊――”

屋默默观看的男人再也站不住，慌忙跨步来到了陆远帆前，着急地查看他的手，神严肃厉声相向。

“阿远，你疯了！”

闻言对面的男人眸中了心疼和苦痛，沉声唤他：“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