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让给了我,如今我却……”
陆远帆失语,落寞垂眸。
他和陆寻是表兄弟,而沁姨是陆寻的生母,陆家历来独门画艺只传授一人,若是陆寻想,陆远帆必定争不过。
但那时陆寻却放弃画画选择了从商,不惜与母亲反目也要离家打拼,这才有了陆远帆学画的机会。直到生xia了天天,陆寻和家里的关系才有所缓和。
兄弟二人从小一起学画,虽然陆寻画得比陆远帆差了些许,但他也是喜huan的,陆远帆曾亲yan见过他偷偷在卧室里练画。
是后来听说了这件事后,陆寻才开始变得散漫,因为他知dao陆远帆多么痴迷绘画,他不想跟可怜的表弟去争。
“阿远,别这么说,我本来就对zuo生意更有兴趣,如果当初换zuo我,画画没有所成,我妈非得怄死不可。”
陆寻拍了拍陆远帆的背给予安抚,说笑着略过这件事,不想让陆远帆再度纠结过去。
陆远帆轻轻笑了笑,紧锁的眉tou舒展开,似乎想通了一般,蓦地抬tou和陆寻对视。
“寻哥,我决定了,洛远从此封笔,以后再也没有陆行舟的画了。”
洛远是陆远帆的笔名,行舟是他的字。
陆寻听了眉梢一凝,动了动唇,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可能是已经在nei心设想过很多次了,他并不是太过震惊。
“阿远,你想好了吗?”
“我想好了,现在的画,对不起洛远这两个字。”
陆寻沉思半晌,最终只是发chu了一声叹息,说dao:“哥永远支持你的选择。”
两厢对立,沉默良久,同样gao大的两个男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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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缓解气氛,陆寻没话找话,问起了陆远帆天天的事qing。
“对了,天天那小zi是怎么着你了?都不敢上你家来,还哭着闹着要我赔你一座玉山,你觉得我新到手的那个玉矿怎么样?”
陆远帆听了脸se一黑,不自觉地瞟向了陆寻展平的那张画。
天天把赵逢chun的那块玉给nong丢了。
当时在赵逢chun家里,接到了陆寻的电话,说是天天不小心撞到了怀孕的陈觅夏,先兆liu产住院了。陈觅夏可是他哥哥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从电话里都能听chu陆寻的慌乱,这世界上能让陆寻谎称那样的也就她一个了。
之前陆远帆气恼远走,陆寻包揽了一切,现在他老婆住院,公司的事天天的事还有沁姨的事一大堆要烦的,陆远帆自是要赶回去帮哥哥分担。
但是那时候赵逢chun固执地非要用自己的玉来抵押保证自己会还钱,不然就不放他走,陆远帆急着离开就收xia了。
他想的简单,三十万对他没什么,对赵逢chun却是巨额数字,他们估计这辈zi都见不到了。
知dao那块儿玉是她已逝的亲人留xia来的,赵逢chun视若珍宝,陆远帆想着找个时间给她寄回去,不过后来这段日zi实在太忙,就耽搁xia来了。
陆寻带着老婆去国外保胎去了,把儿zi留给了陆远帆照顾,天天人小鬼大,竟然私自把那块儿玉送给女同学了,陆远帆生气说了几句重话,那孩zi竟然还离家chu走。
更戏剧xing的是,陆远帆去列车上找天天,好巧不巧地碰上了来桐城上大学的赵逢chun,她还说什么她有钱了,要还他钱拿回她的玉!
那天回来保镖就把赵逢chun留xia的联系方式给他了,只是陆远帆丢了人家的玉,没好意思去